蔣媛媛此時呆愣在當場。
任非的話無疑直直的戳中蔣媛媛的心尖,她並沒反應過來任非怎麼會知道自己與老板並沒有滾床單,她隻是想起自己看到慕風與這女人擁吻時的激情模樣,再想象到他們肌膚之親的情景,而自己卻……嫉妒在心底燃起熊熊的火苗。
“滾床單又怎樣!”蔣媛媛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隻不過是慕風幫助過的女人而已,她腦海中回蕩著慕風的承諾,又閃現著他與任非擁吻的畫麵,還有任非剛剛嘲諷自己的話,再沒了理智可言,“他喜歡我,他會娶我!你憑什麼嘲笑我,憑什麼!”
蔣媛媛尖叫著,歇斯底裡的向任非衝去,抬手便將手中的洋酒砸了過去,還沒待任非反應,額頭便傳來一陣劇痛,耳邊傳來玻璃瓶落地的破碎聲,隨後有冰涼和濕熱夾雜著的液體順著臉頰緩緩滑落,甚至模糊了她的視線。忍不住劇痛的任非向後退了幾步,一個踉蹌,便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耳邊嗡嗡作響,額頭劇痛難忍,任非努力想支撐著坐起,卻被一個臂彎一把抱起,“任非,任非!”低沉的男聲傳來,任非努力想睜開眼,可額頭的痛讓她眼角抽搐。
“老,老板,我不是故意的!”顫抖的女聲傳來。
任非努力集中精神,回想著自己這是怎麼了,耳邊的聲音逐漸嘈雜,她這才想起剛剛自己竟然被蔣媛媛用酒瓶砸了頭!再努力睜開眼,模糊視線裡那個抱著自己男人,不是慕風還能是誰!
耳邊傳來七嘴八舌的聲音,慕風的懷抱確實很溫暖,這讓打著哆嗦的任非似乎溫暖了許多。
周遭的嘈雜讓任非更是頭痛欲裂,她想掙脫這個懷抱卻也隻是徒勞。一陣腳步顛簸過後,男人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車後座,一個油門便向醫院而去。
任非忍受著額頭的劇痛,眯眼看著開車人的背影。還好,自己此時還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那就是沒有傷的很嚴重。看這男人的架勢必定是要去醫院吧!想起剛剛蔣媛媛那一下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那麼個小白兔般的女孩,怎麼就能那麼狠!再想起剛剛那一幕,任非額頭似乎疼痛更是加劇,
忽然,任非似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便拚儘全力的掏出了手機。再次瞄了眼正專心狠踩油門的慕風,任非努力發出了一條信息,她,不能讓這一下子白挨!
收起手機,此時任非覺得額頭的痛似乎減輕了許多,隻不過身體感覺愈發寒冷,這寒冷竟讓她身心愉悅,感受著這愉悅,任非便沒了意識。
待她再次醒來,周圍一片昏暗,隻有牆角的夜燈昏黃,可熟悉的消毒水氣息告訴她,這裡是醫院。
四周很安靜,任非動了動,想坐起身,額頭卻傳來劇痛,讓她倒抽了口涼氣。抬手撫向額頭,卻發現雙手都是監測測儀器和正在輸液的針管。
深呼了口氣,她輕輕扭動脖頸,想看看四周環境。
“醒了?”暗夜裡的男聲嚇了任非一跳。
想循聲望去,額頭的劇痛再次讓她停止了動作。
男人大概清楚她的處境,此時自覺的出現在了任非麵前。
看著這張曾經讓自己愛過,如今痛恨的臉,任非有些失神。
“好點了嗎?”男人發問,語氣卻淡淡,聽不出情緒。
任非禁不住想起他對蔣媛媛說話時溫柔的聲音,心底劃過苦澀,卻被她直接忽略。
見她沒回答,慕風禁不住皺起了眉。
“醫生說隻是皮外傷,對腦袋沒影響。可你這是……”看著任非此時茫然的眼神,有一瞬間,慕風的擔憂到達了頂點。
當他接到蔣媛媛電話,說是慕太太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他本不想參與其中,可畢竟,蔣媛媛的病未痊愈。
來到麗都,他卻隻知道陳麗在包廂裡,而蔣媛媛卻不知所蹤。最後沒有辦法,他調取監控才看到,蔣媛媛與任非在樓梯間。而當他趕到時,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任非滿頭是血的倒在樓梯拐角,而蔣媛媛則一臉驚恐的看著任非。
當時他的頭腦似乎隻剩一片空白,怎麼衝到任非身邊的他也失了憶,待他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抱著滿頭是血的任非,他不得不承認當時內心的恐懼與絕望!沒錯,他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她!
“任非,你還記得剛剛發生的事嗎?”慕風再次試探,語氣中再沒了剛剛強裝的淡定。
見任非依舊沒反應,“你,認得我嗎?”此時,慕風的語氣裡已經儘是焦灼。
任非依舊故作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額頭的確很疼,可還不至於讓她忘了這個讓自己深惡痛絕的男人是誰。麵對此時他鮮有的驚慌失措,任非忽然覺得似乎讓他繼續這樣也好。
麵對任非的麵無表情,慕風火速去找了醫生。可能是聽了慕風的敘述,醫生來的時候也明顯慌張又驚恐。按道理來說任非隻是皮外傷並未傷到頭骨,或許會有輕微的腦震蕩,可還不至於會嚴重到失憶的程度。
“有可能是輕微腦震蕩影響了記憶力,休息幾天這種情況應該會好轉!”醫生在一番檢查後,隻能給出這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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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我的孩子怎麼樣了?”忽然,床鋪上的任非發問,與此同時,她輕撫著小腹滿眼擔憂。她低垂著眼眸,緊咬著唇,這個時候她也在賭自己昏迷前撥給胡偉的那通電話!
任非的話,讓病房裡的其他人都形色各異的杵在當場。
醫生率先恢複了專業素養,這種選擇性失憶比較常見。他隻猶豫了下,表情惋惜道,“對不起,任非女士,”頓了頓,他瞄了眼慕風,“婦產科的醫生已經給您做了手術,您的孩子因為事故,已經……”
此時,慕風的臉色已經暗沉到了極點。這女人不記得他是誰,卻記得肚子裡的那個東西!而醫生此時也不符合時宜的附在慕風耳邊低聲道,“慕先生,您太太這是選擇性失憶,對於她更在乎的事,她會記得,比如讓她心心念念的孩子……”話還沒說完,慕風此時的臉色再沒了溫度。
“什麼?”任非的臉色瞬間再無血色,眼底泛起水霧,緊緊咬著的唇證明著她隱忍著心底即將崩潰的情緒。“你,你說什麼……”她難以置信的想要起身,卻扯動了額頭上縫針傷口而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紗布上肉眼可見的殷紅讓大夫也隨之緊張萬分,給了護士一個眼神,護士心領神會,連忙上前為還掙紮著想起來的任非注射了一針安定。畢竟,身邊這位慕總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這種人,是他們都得罪不得的!
而在鎮定劑發揮作用之前,任非暗暗鬆了口氣,看來胡偉的工作能力真的不容小覷,這一酒瓶子,沒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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