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潛進他的寢宮?
可是門後麵隻有兩道心跳聲,一道小孩的,一道他的暗衛的。
沒有第三個人啊!
鬱雲翔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繞到窗戶邊戳穿窗戶紙。
在樹上盯梢的暗衛頭領看到陛下這個舉動不是很理解。
陛下在自己的寢宮怎麼鬼鬼祟祟的?
殿內在房梁上的暗衛看到窗戶的黑影以及窗戶邊角的一隻眼睛陷入了頭腦風暴。
有刺客?
不對,如果是刺客,外麵守著的老大肯定動手了。
不會是陛下吧?
陛下偷看小郡主做什麼?
是不放心他的能力?
鬱雲翔偷摸看了,可是沒看見圖騰虛影。
略微有點失望。
他還以為小崽子說金烏呢。
強大的血脈圖騰是有靈智的,能與主人對話。
像他的是綠油油的龍,在皇室中不好看,他就跟它說染個金色,它的圖騰就照做了,並鄙視他一句“窮講究”。
沒瞧見什麼東西,鬱雲翔繞回門口,抬手輕輕推開了殿門。
路梓瑤正抱著自己膝蓋坐在牆角落自言自語呢,就聽見推門聲,她抬頭望過去。
看到了散發著柔和黃光的小兔子。
好漂亮啊。
鬱雲翔看見路梓瑤的眼睛明亮起來了,心情頓時就好了。
“想要嗎?”
開口即煞風景。
路梓瑤發現小兔子是暴君的,眼眸一下子失色了。
“不要。”
鬱雲翔見小家夥臉變得那麼快就有那麼一丟丟挫敗感。
小孩子真難哄。
到底要怎麼哄?
小時候沒人哄過他,他不懂。
“不要算了,朕丟了!”
說著,鬱雲翔就把兔子燈籠扔出門外。
燈籠著地,裡麵的蠟燭歪倒,把燈籠燒了。
離得遠,路梓瑤沒看見燈籠是怎麼燃燒的,隻看見一片火光。
她內心是惋惜的。
那麼可愛的兔兔沒了。
但是呢…她不能要暴君的東西。
要了,就很難出宮了。
路梓瑤脖子往下縮,讓膝蓋手臂擋住自己惋惜的臉。
鬱雲翔一生氣頭又開始痛了,疼得額頭脖子的青筋都冒起來,他掐著自個的拳頭,麵目猙獰地朝路梓瑤走去。
幸好殿內夠黑,路梓瑤沒瞧清他恐怖的表情,沒嚇著。
鬱雲翔艱難地走到路梓瑤麵前,單膝蹲下,語氣不容置喙道:“打我臉。”
離得近了,路梓瑤看清鬱雲翔的表情了,詞窮的她隻得評價好凶二字。
因為怕暴君砍她腦袋,她乖乖照做了。
反正昨晚也打過,熟能生巧了。
還沒吃晚膳的路梓瑤打了兩三下就餓得沒力氣打了。
緩解了一點疼痛的鬱雲翔大聲喊傳膳。
寶忠他們颼颼進來,點燈,擺膳,退下,一氣嗬成。
鬱雲翔把路梓瑤抱到矮桌那邊擱下,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吃吧。”
路梓瑤一直謹記金烏的話,要多吃飯,所以她沒有拒絕暴君賞的飯,認真埋頭苦吃。
鬱雲翔也沒用晚膳,他看著小崽子吃東西,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皇帝餓肚子呱呱叫有失威儀,好在他把人都趕出去了,沒人聽見,勉強保住了皇帝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