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路梓瑤起身,國師就到了。
她以為國師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頭子,結果沒想到國師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國師穿著深紫色的道袍,長發用一根桃花枝彆了個丸子頭,右手戴著一串花環,左手提著一個書箱,目不斜視地走進來。
殷楚鳶向鬱雲翔點頭致禮,“陛下尋我來是何事?”
鬱雲翔指著路梓瑤說:“幫朕看看她的圖騰。”
這時,殷楚鳶才將目光落在路梓瑤身上。
路梓瑤莫名感到一股不善的壓力,她不知道怎麼了,身體好似要失控的樣子,有什麼東西要從她身上剝離出來。
她很不舒服。
於是,路梓瑤不自覺地抵抗這股壓力。
殷楚鳶微微詫異。
這還是第一次有小孩子扛住她的誘導。
殷楚鳶即刻收手對鬱雲翔說:“陛下,這孩子不允許我誘導出她的圖騰。”
鬱雲翔一聽覺得太有意思了。
連國師都不能誘導出路梓瑤的圖騰,這肯定不是麻雀的能耐。
他招手讓殷楚鳶過來瞧路梓瑤的畫。
殷楚鳶上前來到鬱雲翔的右手邊看桌麵上的圖畫,揣度了一下說道:“有可能是鳳凰之類的神鳥,具體還是要孩子釋放出圖騰才能定奪。”
鬱雲翔抬頭看向路梓瑤,語氣都放溫柔了些,詢問道:“小瑤能把你的圖騰放出來嗎?你放心,我們不會對它做什麼,隻是想辨彆它是何種圖騰,這樣才能找到你的父母。”
路梓瑤聽了鬱雲翔的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它在睡覺,叫不醒。”
鬱雲翔和殷楚鳶雙雙沉默了。
路梓瑤見他們都不說話,以為他們不高興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啊皇上陛下、國師大人,我之前受傷了,是金屋救了我,所以它睡著了。”
鬱雲翔和殷楚鳶兩人聽到“金烏”二字,霎時間豁然開朗。
是了。
金烏幼態就跟小黃雞一樣。
殷楚鳶恭敬跪下,“恭喜陛下,喜得太陽之子。”
鬱雲翔抬抬手,“免禮,曆來有多少人是金烏圖騰?”
殷楚鳶:“不多,陛下可到藏圖閣查閱。”
路梓瑤聽得稀裡糊塗的。
什麼太陽之子?
她是太陽生出來的?
小腦瓜想不明白,自個站在那兒摳手指頭。
殷楚鳶告退離開,路過路梓瑤麵前的時候微微屈膝,然後才大步離開。
路梓瑤想得出神沒瞧見殷楚鳶對她行禮,直到鬱雲翔走過來抱起她她才回過神來。
鬱雲翔抱著路梓瑤往外走,路梓瑤不知道他要抱自己去哪兒,緊張兮兮地縮著脖子環顧四周認路。
立夏和寶忠等人快步跟上他們。
鬱雲翔帶路梓瑤到太醫院看額頭。
路梓瑤有點受寵若驚,明明夏夏已經幫自己塗抹過藥膏了,不懂皇上為啥還要帶她來看額頭。
其實,鬱雲翔帶路梓瑤看太醫是因為路梓瑤提到自己受過傷。
雖然路梓瑤說金烏救了她,但他不確定路梓瑤身上好沒好全,讓太醫看一下比較穩妥。
張院判看見鬱雲翔帶個小奶娃來太醫院著實嚇了一大跳。
傳言說皇上撿了路丞相不要的女兒回宮,封郡主,寵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