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薑玉華翻閱著口罩男的口供。
殺陪酒女是因為他害自己染上毒癮,並且偷走了自己賣房子換來的毒品。
在公園對江綿綿下殺手,是因為擔心自己戴口罩的時候,對方看清自己的臉,所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而郭總和林秘書,則是他們自己撞到傷口上的,看清我的臉,我不可能不殺他們。
根據口供記載,後麵的事情口罩男完全沒有印象,也就是說,口罩男是在那時被魔物附身的。
但是,關於口罩男在被附身前,找誰買毒品這點並沒有交代,隻說了對方神出鬼沒,每次都是對方找自己。
所以極有可能,像小黑那樣的魔物,還有很多,而我們這邊,隻有易川先生一人。
想到這敵我懸殊的戰力,薑玉華無比惆悵,直接倒在椅背上。
烏雲密布的雨夜,城市顯得格外黯淡。
房間內,一個男人十分不安地坐在書房中央的書桌後麵。
他眉頭緊鎖,這一天下來,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卻發現不了一點蛛絲馬跡。
“叮咚~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令男人心驚肉跳。
李越心想:
“這麼晚,還下著雨,是誰有那個閒情來找自己。”
從房間走到大門口,右手伸向門把手剛想開門,立馬縮了回來。
小心翼翼地趴在門上,透過貓眼看向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洪強,他資助過的一名學生,順利畢業後便停止資助,很少來往。
看到這個,自己曾經資助過的學生,男人猶豫了一下,心想:
“跟蹤我的人會是他嗎?應該不會吧,恩將仇報這種事情他應該乾不出來。”
男人最終還是打開了門,看到全身濕透的洪強站在門外,有些狼狽。
“李越先生您好!這麼晚打擾你,實在抱歉!”
洪強禮貌的問候並表達了歉意。
擔心洪強著涼感冒的李越,讓他進了屋,坐在書房的沙發上。
“我因炒股輸光了積蓄,並且借了高利貸。後來他們暴力催收,我不得已挪用公司公款被公司發現,被開除了。現在無家可歸,希望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收留我,給我一份工作。”
洪強突然跪在地上懇求。
看著自己曾經資助過的孩子淪落在這步田地,李越於心不忍。但話說回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葬送本該屬於自己的大好前程。
李越上前扶起洪強:
“彆人隻是把你開除,沒把你送進監獄就算仁慈了。算了,如果你誠心悔過,來我公司掃廁所願意嗎?”
洪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把散開李越的手,怒吼:
“你在開什麼玩笑?讓我一個行業精英掃廁所,你是來羞辱我的嗎?”
李越聽後,坐回沙發,語重心長:
“你挪用公司公款,本應送你去坐牢,現在給了你一份可以糊口但不體麵的工作,你卻說我在羞辱你。你既然覺得屈才了,就彆來求我,有本事自己去找一份體麵的工作。”
洪強指著李越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覺得資助我上學就可以來羞辱我,教訓我了嗎?你可以覺得我的舉止不妥,但請不要看扁我,懷疑我的能力!”
李越聽後質問:
“你有能力?所以炒股賣房賣車,借高利貸,覺得能大賺一筆,結果傾家蕩產,不得已挪用公司公款?你的能力難不成是拆東牆補西牆?”
洪強聽後怒火中燒,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咆哮著:
“羞辱人讓你很有成就感是嗎?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信不信我弄死你!”
看到洪強如此舉動,李越驚恐地後退,好言相勸:
“你應該正視自己的錯誤,不要活在過去,要展望未來。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停滯不前,要把你的遭遇當成一種力量去激勵自己,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