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生站在狹小的出租屋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這是他剛搬進來時特意噴灑的,希望能驅散陌生環境的不安。
他剛從大學畢業,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踏入了這座繁華又陌生的城市。
這間位於老城區的出租屋是他用微薄的積蓄租下的,雖然簡陋,但對他來說,這是新生活的起點。
搬進來已經一周了,牛先生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然而今晚,一種莫名的惡臭開始在房間裡彌漫。
起初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什麼,或者可能是下水道堵塞了。
檢查了廚房、衛生間,甚至打開了所有的櫃子,但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惡臭似乎是從臥室裡傳來的,帶著一絲令人作嘔的腐臭味,讓人不寒而栗。
牛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臥室。
房間裡昏暗的燈光下,那張單人床墊顯得格外突兀。
他記得自己搬進來時,床墊是乾淨的,甚至還有些新。
但此刻,床墊的邊緣似乎有些微微隆起,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麵鼓動。
牛先生的心跳開始加速,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伸手輕輕按了按床墊。
床墊的表麵有些潮濕,還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手微微顫抖,猶豫著是否要掀開床墊。
但隨著惡臭越來越濃,他的好奇心和恐懼感交織在一起,讓他不得不麵對這未知的真相。
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雙手緊緊抓住床墊的邊緣,猛地掀了起來。
隨著床墊被掀開,一股濃烈的腐臭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仿佛是從地獄中湧出的惡臭。
牛先生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床墊下,一具腐爛的屍體蜷縮在那裡,皮膚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部分肢體已經開始分解,蛆蟲在屍體上蠕動,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響。
牛先生的雙腿瞬間變得無力,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嘴,拚命抑製著嘔吐的衝動。
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
顫抖著掏出手機,手指僵硬地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您好,這裡是報警中心……”
“我……我這裡有具屍體!”
牛先生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喊叫。
“就在我的房間裡!”
“請您保持冷靜,先生。請告訴我您的具體地址……”
一邊顫抖著報出地址,一邊用驚恐的目光盯著那具屍體。
房間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然而,那股惡臭卻真實地提醒著他,這是一場無法逃避的災難。
電話掛斷後,牛先生依然坐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
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恐怖。
他隻知道,自己的生活,從這一刻起,已經被徹底改變了。
警笛聲劃破夜空的寧靜,警車停在出租屋樓下。
薑玉華率先從車上跳下,迅速帶領團隊進入現場。
牛先生還坐在臥室門口的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住膝蓋,眼神中滿是驚恐和迷茫。
薑玉華掃了牛先生一眼,微微歎了口氣,這種驚恐的眼神他見過太多次,但每一次都讓他感到一絲同情。
“牛先生,麻煩您讓一下!”
牛先生抬起頭,看到薑玉華,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他顫抖著起身,讓開了道路。
薑玉華走進臥室,眼前的景象讓他也不禁微微皺眉。
床墊被掀開,露出下麵那具腐爛的屍體。
惡臭撲麵而來,但薑玉華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隻是微微皺眉,便迅速將注意力集中在現場的細節上。
他戴上手套和口罩,仔細觀察著房間的布局。
這是一間普通的出租屋臥室,家具簡單,牆壁有些發黃,但整體還算整潔。
薑玉華的目光在房間內掃過,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打鬥痕跡,也沒有被翻動的跡象。
他走到屍體旁,仔細觀察著屍體的狀態。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至少在一個月以上。”
薑玉華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根據牛先生的說法,他搬進來才一周,這意味著屍體已經在這間房子裡躺了一個多月,而牛先生卻毫不知情。
薑玉華轉身看向牛先生,後者正站在門口,身體微微發抖。
薑玉華敏銳地察覺到牛先生眼神中的緊張和恐懼的同時,還發現了一絲慌亂。
這種慌亂似乎並不完全是因為發現屍體的驚恐,而是隱藏著某種不安。
“牛先生,您能詳細說說發現屍體的過程嗎?”
牛先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我搬進來一周了,今晚突然聞到一股惡臭,我以為是哪裡臟了,就到處找。
後來發現惡臭是從臥室傳來的,我就掀開了床墊……然後就看到了屍體。”
薑玉華點了點頭,繼續追問:
“您搬進來之前,有沒有人告訴您這間房子的情況?比如之前的租客是誰,或者有沒有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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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先生搖了搖頭:
“沒有,房東隻說房子剛空出來,讓我趕緊搬進來。”
薑玉華沉吟片刻,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起案件並不簡單。
屍體的腐爛程度和牛先生的入住時間明顯不符,這意味著在牛先生搬進來之前,這間房子可能已經隱藏了一個致命的秘密。
“封鎖現場!”
薑玉華轉身對隨行的警員說道
“仔細檢查每一個細節!”
他再次看向牛先生,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牛先生,您先去客廳等一下,我們會儘快查清楚真相。”
牛先生點了點頭。
薑玉華看著他走出臥室,心中卻依然充滿了疑惑。
這起案件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如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無辜?
薑玉華剛走出臥室,安排好現場的初步封鎖,就聽到走廊儘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薑隊!現場怎麼樣?”
淩安邊問邊換上防護裝備。
薑玉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進入臥室:
“你自己看吧,情況有點複雜。”
淩安走進臥室,皺了皺眉,顯然也被那股惡臭刺激到了。
但很快調整狀態,戴上口罩和手套,開始對屍體進行初步檢查。
先是圍著屍體轉了一圈,觀察屍體的腐爛程度和周圍環境,隨後蹲下身子檢查屍體的傷口。
“初步判斷,屍體的腐爛程度符合薑隊所說的死亡時間,大約一個月左右。”
淩安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但從屍體的傷口來看,有些不太尋常。”
薑玉華立刻湊了過去:
“哪不尋常?”
淩安指著屍體的頸部和腹部的幾處傷口:
“這些傷口的邊緣有些不自然的平整感,不像是普通的刺傷或割傷。
而且,傷口周圍的組織有被清理過的痕跡,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
薑玉華皺了皺眉,沉聲道:
“你是說,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殺案,而是凶手精心布置過的現場?”
淩安點了點頭:
“很有可能。凶手似乎有意識地清理了傷口,可能是為了掩蓋真正的死因,或者是為了製造某種假象。”
薑玉華沉默片刻,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被忽略的細節。
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個畫麵:
一個心思縝密的凶手,將屍體藏在床墊下,精心布置現場,試圖讓發現屍體的人誤以為這是一個無法追溯的案件。
“淩安,儘快完成屍檢,把結果告訴我。”
“明白。”
薑玉華走出臥室,回到客廳,牛先生正坐在沙發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
薑玉華坐在他對麵,沉聲道:
“牛先生,你確定自己對這間房子和之前的租客一無所知?”
牛先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我……我真的不知道。房東隻是讓我趕緊搬進來,彆的什麼都沒說。”
薑玉華微微眯起眼睛,察覺到牛先生的慌亂並非完全是因為恐懼,而是在隱瞞著什麼。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逼迫牛先生開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到更多線索,揭開這起案件背後的真相。
“我們會儘快查清楚的,並會保護你的安全。”
薑玉華起身,回到臥室門口,與淩安交換了一個眼神。
淩安正專注地檢查著屍體周圍的環境,薑玉華知道,他正在尋找更多可能被凶手遺漏的線索。
“薑隊,我需要更多時間。”
淩安抬起頭。
“這起案件很不尋常,凶手似乎很專業。”
薑玉華點了點頭:
“不著急,你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轉身走出臥室,心中暗暗思索:
這起案件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而那個神秘的凶手,又究竟是誰?
薑玉華回到警局後,立即召集團隊開會,分配任務。
“風心,你去走訪一下周邊的居民,看看這間房子之前的情況,有沒有什麼異常。
重點是那位神秘的租客,他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平時有什麼異常行為。”
“放心吧,薑隊,我一定把情況摸清楚!”
趙風心信心滿滿地拿起筆記本和筆。
來到案發小區,趙風心開始逐戶敲門走訪。
先是找到了牛先生的房東,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房東見到趙風心,顯得有些緊張,但很快恢複了鎮定。
“警察同誌,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啊。我就是把房子租出去,彆的我真不知道。”
趙風心微微一笑,語氣和藹地說:
“阿姨,您彆緊張,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線索呢。”
房東這才鬆了口氣,開始回憶起來:
“這房子之前租給一個年輕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叫什麼名字。
他搬進來的時候挺正常的,但後來就很少見他出門了。
一個月前,他突然說要退租,我也沒多問,就讓他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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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房東搖了搖頭:
“沒有,他當時是用現金付的房租,也沒留電話。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兒。”
趙風心記錄下房東的話,接著又敲開了隔壁鄰居的門。
鄰居是一位退休的老人,看起來很和藹。
趙風心亮明身份後,老人熱情地邀請她進屋。
“這事兒可太嚇人了,我住這兒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聽說這種事兒。
不過,我倒是記得那個租客。他搬進來的時候挺安靜的,平時也很少出門。
但是,有時候半夜裡,我好像聽到過他房間裡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搬東西,或者是在哭。”
趙風心心中一動,立刻追問:
“您能確定是哭聲嗎?”
老人想了想:
“也不能完全確定,但聲音確實有點怪,像是有人在壓著什麼。”
趙風心繼續走訪了幾戶居民,發現大家對那位神秘租客的印象都不太深,但都提到他性格孤僻,很少與人交流。
不過,趙風心覺得,居民口中那些奇怪的聲音可能是關鍵線索。
回到警局後,趙風心立刻向薑玉華彙報了走訪情況。
薑玉華聽完後,起身站在白板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眉頭緊鎖:
“這位租客一個月前搬走,而屍體的死亡時間也大約是一個月前,這絕非巧合。”
“薑隊,我覺得那位租客肯定有問題,他搬走的時間和屍體的死亡時間幾乎一致。
而且鄰居們都說他性格孤僻,還聽到過奇怪的聲音。這太可疑了!”
薑玉華點了點頭,目光依然停留在白板上的線索上:
“我也這麼認為。但問題在於,我們對這位租客的了解太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追蹤。”
“那牛先生呢?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不然為什麼會那麼慌亂?”
薑玉華歎了口氣:
“牛先生的慌亂確實可疑,但他可能隻是害怕被卷入麻煩。
我們需要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但不能操之過急。如果逼得太緊,他可能會選擇沉默。”
轉身看向趙風心:
“風心,你繼續跟進那位租客的線索,哪怕是一點點蛛絲馬跡,都可能成為關鍵。
我這邊再去和牛先生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挖出更多信息。”
趙風心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薑玉華突然又叫住了她:
“等等!你走訪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細節?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生活習慣,或者其他任何可能有用的線索?”
趙風心想了想:
“房東說他搬進來的時候很低調,沒留下任何聯係方式。
鄰居們也說他很少出門,但偶爾會聽到房間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除此之外,我也沒發現什麼特彆的線索。”
薑玉華突然靈光一閃:
“奇怪的聲音……你有沒有問清楚,這些聲音大概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趙風心搖了搖頭:
“我問過,但鄰居們也說不太清楚,隻知道大概是在半夜。”
“半夜……”
薑玉華沉吟道。
“這或許是個關鍵點。
如果那位租客真的有問題,他可能是在深夜處理屍體,或者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拿起馬克筆在白板上寫下租客二字,並在旁邊標注了神秘身份、奇怪聲音、搬離時間等關鍵詞。
“風心,你再去和鄰居們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細節。
比如那位租客的外貌特征、穿著打扮,或者他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物品搬進搬出。
這些細節可能看起來微不足道,但說不定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趙風心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薑玉華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備再次和牛先生進行談話。
他翻開牛先生的筆錄,仔細回憶著剛才在現場的每一個細節。
牛先生的眼神中確實有一絲慌亂,但薑玉華知道,這種慌亂可能源於恐懼,也可能是因為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薑玉華撥通了看守室的電話:
“把牛先生帶過來,我要再和他談談。”
不一會兒,牛先生被警員帶了進來,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緊張。
薑玉華示意他坐下,語氣溫和:
“牛先生,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須配合我們。
如果你知道什麼,現在說出來,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牛先生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這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我搬進來的時候,房東隻說房子剛空出來,彆的什麼也沒說!”
薑玉華微微皺眉,他知道牛先生在隱瞞什麼,但不能直接逼迫他:
“牛先生,你搬進來之前,有沒有見過那位租客?或者聽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牛先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我……我好像見過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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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來簽租房合同,看到一個人從房間裡搬出一個箱子,他看到我就趕緊走了。”
“這個人長什麼樣子?”
薑玉華追問。
牛先生努力回憶道:
“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但他的個子不高,身材有點瘦。”
薑玉華心中一動,繼續問道:
“除了這個,你還記得什麼細節嗎?
比如他的聲音、走路的姿勢,或者他搬的那個箱子是什麼樣的?”
牛先生搖了搖頭:
“我隻看了一眼,沒太注意。他走得很快,好像很著急。”
薑玉華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牛先生可能已經說出了他知道的全部內容。
“牛先生,如果你想起什麼,哪怕是很小的細節,也請立刻告訴我們。
這關係到整個案件的進展,也關係到你的安全。”
牛先生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恐懼。
薑玉華送走牛先生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暗暗思索:
那位租客的身份和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將屍體藏在床墊下?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知道更多?
拿起電話,撥通了淩安的號碼:
“淩安,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快了,薑隊。我這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等我整理好就馬上告訴你。”
薑玉華掛斷電話,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這些線索能帶他們走出迷霧,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
薑玉華剛掛斷電話,淩安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夾,神情嚴肅。
薑玉華立刻意識到,屍檢報告可能已經有了初步結果。
“怎麼樣?淩安,有什麼發現。”
薑玉華迎了上去,目光緊緊盯著那疊文件。
“初步屍檢結果出來了,這起案件確實不簡單。”
薑玉華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拉了把椅子湊過去,專注地聽著。
“屍體的死亡時間大約是一個月前,這和我們的初步判斷一致。”
淩安翻開文件夾,取出幾張照片遞給薑玉華。
“從屍體的腐爛程度和屍斑分布來看,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死亡原因初步判斷為機械性窒息。”
薑玉華接過照片,照片上屍體的頸部和口鼻處有明顯的淤血和勒痕,雖然已經腐爛,但痕跡依然清晰可見。
“機械性窒息?你是說,死者是被人勒死的?”
“沒錯。而且,我發現屍體的傷口和周圍的組織被人為清理過,凶手似乎在試圖掩蓋真正的死因。
不過,他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薑玉華沉思片刻,問道: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發現?”
“我在屍體的指甲縫裡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纖維,看起來像是某種布料。
另外,在屍體的背部,我還發現了一些不太明顯的劃痕,可能是死者在掙紮過程中留下的。”
薑玉華點了點頭,這些細節讓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凶手為什麼要清理傷口?是為了製造假象,還是為了掩蓋什麼?”
淩安歎了口氣: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屍體的左手中指上有一個淡淡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某種化學物質腐蝕過。”
薑玉華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化學物質?”
“對。我提取了一些樣本送去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和死者之間肯定有過某種接觸,而且凶手可能使用了某種化學物品。”
薑玉華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將這些新發現一一記錄下來。
腦海中開始飛速運轉,試圖將這些碎片化的線索拚湊起來。
“凶手清理傷口,試圖掩蓋死因,說明他心思縝密,而且可能對屍體有一定的了解。
他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從屍體的藏匿方式來看,凶手對這間房子很熟悉,甚至可能是租客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