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萬鈞!”
他的話音剛落,陳師顯就立刻暴怒起來,音調也立刻抬高:“你想找死嗎,為了誣陷我弟弟不擇手段,真叫人作嘔!”
“是不是誣陷,你倆心裡頭門清,多的我就不說了,畢竟不能冤枉好人嘛。”
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雷萬鈞淡定起來了。
“明天我就去警局投訴你!”陳師顯指著他厲聲說道。
“隨便你,”雷萬鈞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已經乾了三十多年的刑警,早就不在乎投訴了。”
說完,十幾名警察坐上警車,開著警燈呼嘯而去,算是最後給他們的老大找回了些排麵。
陳師顯怒視警察悉數離開小區,這才收起視線,臉上始終怒氣不減。
他轉身看向蘇木,認真地說道:“小木,你可千萬不要聽那家夥的一麵之詞。我倆幾年前結下了梁子,他看到你和阿弟走在一起,一定會眼紅,然後想辦法離間你們。”
“他說關於我姐姐的事……”
“你彆聽他胡說八道,你姐姐的死早有定案,他隻不過是想借題發揮罷了。”
說罷,陳師顯望向弟弟,一臉嚴肅地問道:“你跑到領航大廈乾什麼,為什麼去跟弓文山搭話?”
“好奇而已,誰知道這老家夥下一秒就被自己人斃了,真是死有餘辜。”陳師道冷冷地說道。
“你恨他,為什麼?他與你沒有任何交集。”陳師顯驚訝地問道。
“我隻是看不慣他的為人,僅此而已。有些人隻要看一眼,就會心生厭惡,沒有原因。”
“好吧,我權當你跟我說實話了。這件事和咱們沒關係,用不著淌這趟渾水。如果雷萬鈞再敢來找你麻煩,你就馬上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
叮囑完弟弟後,陳師顯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就急匆匆地坐上轎車,說是要回公司處理輿情,隨即呼嘯而去,隻留下二人。
“陳師道!”
蘇木叫住了正準備回到家裡的陳師道。
“什麼事?”
“關於弓文山,你能跟我說實話嗎?”
“不能,最起碼現在不能。”
“那最起碼,讓我知道些什麼吧,我不想被人耍得團團轉。”
“……”
“求求你了。”
“唉…”陳師道輕輕地歎了口氣,搖頭對她說道,“你隻要記住兩件事就行。第一,弓文山死有餘辜。第二,到時候等你知道了真相,你一定比我更恨他。”
“所以你是想說,弓文山可能和我姐姐的死有關,對嗎?”
“我沒這麼說,你彆瞎聯想。”
“無論怎麼樣,謝謝你陳師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你曾經說過我像你哥哥,或許…我可以成為你哥哥,凡事都為你考慮。”
“嗬嗬,你還記得這樣的話啊。我倒是不介意你這樣做,隻是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好到可以稱兄道妹的地步吧?”
“意思就是說,我還有進步的空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