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的,我沒辦法,哪怕隻有一線生機,用我的命換得時間也值得了,我無悔。”
蘇簡忍著內心的悲傷,如果不是連續奔波,運轉大悲咒的內力就不會超負荷輸出,加上肚子裡有了寶寶,現在已經受到了影響,隱隱有流產的跡象,她隻能選擇兵行險著用金針封閉,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都想要保住孩子,哪怕是用她的命為代價。
“不!我…翰兒知道的話,他…要怎麼活!”陸老爺子幾乎語不成調。
“爺爺…對不起,讓您為難了,我沒時間了…一切就拜托您!”蘇簡聲音越來越虛弱。
“好,好,好!好孩子!爺爺答應你。”老爺子老淚縱橫,悲聲答應,強忍悲傷背轉身去,隻是曾經鐵血如他,卻忍不住心如刀絞。
得到他的承諾,蘇簡艱難的轉過頭,深深的凝視著丈夫蒼白的側顏,那有力的心率聲,讓她展眉,她很想伸出食指揉開他眉心的那個川字,可惜辦不到了,溫柔繾綣的低喃:“翰,你一定要挺過來,今生能與你相遇相知,我此生無憾了!願你往後餘生,平安喜樂!”
艱難的拆下耳上的金針,已經是大汗淋漓,肚子一抽一抽的痛,左手撫摸著肚子,心裡默念:寶寶,對不起,你和媽媽一定一定要堅強,等到師公來我們就有希望了,不管結果怎麼樣媽媽都陪著你,不怕不怕啊!
再度深深的看了盛陸翰一眼,靠意誌支撐著,用最後的力氣把金針插進穴位,瞬間意識遠離陷入黑暗。
陸老爺子一直傾聽著身後的動靜,也聽到了孫媳婦的呢喃,他一直不敢轉身看著她為救親孫子,把自己陷進去,可人都有自私的時候,他盼蘇簡救孫兒一命,沒想過會犧牲孫媳婦,知道後又盼望著可以兩全,但世事往往哪能如意。
身後再無聲息,才巍巍顫顫的轉身,看著躺在一起的孫子孫媳,盛翰雖然蒼白卻已恢複生機的臉色,心臟檢測儀上恢複的心跳,證明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孫媳的臉卻泛著可怕的蒼白,心中大痛,但知道自己這一刻不能倒下,他們還得靠自己,抹去臉上的淚,挺起腰杆走出門外:“老關,記住沒我命令,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打擾!派人去等著接暗影帶回來的人進來,務必要快,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是,陸老!”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響起又逐漸消失。
醫療室內安靜的可怕,過道上空空蕩蕩的,他在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下,守在門口,看著手表裡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心沉甸甸的難受,眼裡難掩悲傷。
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樓下不時傳來熙熙攘攘要進來的吵鬨聲,都被震懾欄住了,隻能敢怒不敢言的圍在外麵,伸著脖子張望,等候消息。有著急擔心的,有憤怒憂心的,自然也有幸災樂禍或居心叵測的,當然也有事不關己看熱鬨的。本來漸漸平息的騷動,因著匆匆而來的一群人,再次騷動起來。
“讓開,讓靳副總統進去!”
“靳副總統,這裡是醫療室,病人正在救治,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雷諾冷沉著臉,敬了個軍禮回答,腰身筆挺寸步不讓的擋在門前。
副總統來了,雷諾攔不住了!陸老爺子騰的站了起來,暗夜十分鐘前報告過後,再沒有消息過來,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個小時……,臉色越來越陰沉,隔著門隻能聽到檢測儀有規律的聲音,還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和緊張心跳聲,是的,他一個究竟風霜的人,居然緊張起來,怕他的威望阻擋不了這個如狼似虎的野心家!
“馬上讓開,否則軍法處置!”彆看他方臉大耳,細眼,塌鼻厚唇普普通通的樣子,臉上卻帶著久居高位者特有的威嚴。
雷諾紅著眼梗著脖子,悲憤的與他對峙就是不讓開,樓上醫療室裡救治的是他的大哥,拚死救護大哥的嫂子,放他進去就等於把毒蛇放到生命垂危的大哥身邊,有死無生!拚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大哥夫妻,爭取等到獲救的機會。
“嗬…倒是挺忠義的嘛!”下頜微微一揚,身後柯槍實彈的護衛魚貫而出,用槍指著雷諾的眉心步步緊迫,上前把他壓著進了電梯。
陸盛翰的護衛,以暗夜為首,全部在六樓的電梯間攔著,全都沒拿武器,以血肉之軀去與他們對峙,靳軍不屑一顧的冷哼,他的護衛人多勢眾逼得他們緩緩後退,最後退無可退的到了醫療室門口,雷諾和暗夜眼中閃過嗜血的冷芒,哪怕是死也不能再退了!
劍拔弩張之際,門從裡麵打開,陸老爺子從隻能容一人出入的縫裡出來,馬上又關上了,最前麵彆有居心的一群人伸長脖子,隻看到儀器就又被關上了門。
“翰兒何德何能,勞煩靳副總統千裡迢迢過來探望,他無福消受,還在手術中,就請回吧,改日康複後,定讓他去多謝閣下!”老爺子無視那拿槍的護衛,笑不達眼底的對著副總統說。
“老爺子是來見孫兒最後一麵的吧?這麼大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可要保重哦!彆一不小心一起上路就不好了,國家一下子損失兩位重量級英雄,那可是國殤啊!”副總統靳軍,皮笑肉不笑的對老爺子說。
“閣下多慮了,翰兒並無生命危險!”陸老爺子麵對如此直白的毒舌,冷冷的說。
“手術?老爺子呀,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吧!咱們軍區醫院的教授級醫生全都在這裡了,還哪來的手術?”靳軍隔著層護衛跟著的是幾名身穿醫護服的人,卻並不是之前的軍醫他們。
“我看你帶著的這幾位教授級專家該回爐重造!睜眼說瞎話的庸醫,現在裡麵的當然是我親自帶來的,真正有能力的醫生!”老爺子擲地有聲的說。
“老爺子,不帶這樣說話吧?剛才可是我親自診斷處理的傷口,子彈也是我取出的,隻是他後來沒撐過來而已,我儘力了,陸老,還請節哀!”其中一個身穿醫護服道貌岸然的老者,不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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