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後麵的和尚,那應該是住持。
住持歎了口氣:“我這張老臉啊……你們這小題大做,那邊是外門弟子,我們這邊是俗家弟子,鬨了矛盾,能有多大事,你們是嫌不夠麻煩嗎?”
“方丈,弟子該死!”
那師叔和烈休立馬就跪下,他們當然能聽出大和尚的意思。
最底層那些,跑腿打雜的弟子,他們的矛盾有多重要嗎?
結果金光寺裡出了這種事,還嫌不夠亂,各個宗門的底層弟子在外麵都有矛盾,難道每一次都要管嗎?你們的時間就那麼不值錢……
陳青笑道:“其實,我倒是很欣賞烈休師兄,和這位師叔辦事認真的勁兒,絕不因小事就放過,隻是氣性大了些,帶我回來之後都沒好好問我事情的起因。”
“你……”
烈休當然聽得出來,陳青就是在陰陽怪氣。
“烈休師兄,男人嘛,就應該想開一點,你派人三番五次查我這裡也沒多大意思。”
他們委屈隻能往肚裡咽,其實方丈說的才對,雞毛蒜皮的事也鬨那麼大。
幾個小孩打架了,你們兩家也跟著鬨嗎?
方丈一閉眼睛,無奈的表情都難以掩飾,轉過身對門主說:“是我管教無方,這些天天念佛的人連心都靜不下來,實在是無顏麵對道友……”
“方丈不必如此,把事情說開就好了嘛。”
反正門主看見陳青好好的,她也沒什麼其他話說,“我還聽說貴寺出了點事情?”
“呃……是遺失了一件重寶,家醜不可外揚啊。”
“那如此一來,本座弟子昨夜正在貴寺,豈非也有嫌疑?”
“這個……”
方丈確實不好說了,牽扯到舍利子,他也不想出什麼紕漏。
但又不好意思說,作為方丈,他最重麵子了,表麵可不能撕破臉啊。
沒想到,門主居然很善解人意地說:“既然那麼重要,本座也要配合一下了,不如本座也在此住下,待到……方丈,兩天的時間夠了沒有?”
“哎呀,沒想到門主竟能如此,老衲感謝感謝……”
方丈一番躊躇之下說,“兩日肯定夠了,隻是本寺也不能苛待門主,我們既然是盟友,就應該相信彼此,就當我們是請門主過來幫忙的,不限製門主出入。”
“這怎麼可以,豈不是打亂了你們的計劃?”
“無妨,相思門名聲在外,是斷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正巧現在也缺人手。”
老方丈挺有手段,一下就把門主捧得高高的,也不丟麵子。
至於舍利子……丟都丟了,現在你防誰?
他心裡恐怕都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現在隻能止損,維持住麵子。
對了,金光寺也是打相思門主意的,但這決不能展開在明麵上,越是有鬼,就越要把表麵功夫做好,讓全世界都覺得你是好人,這才是老謀深算。
也是因此,陳青都覺得這老方丈嫌疑很大。
而跪在地上的烈休和師叔,他倆倒是不像知道這個陰謀,就是脾氣大而已。
“方丈都這樣說了,那本座是得幫忙,看看現場吧?”
“好,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