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家裡孩子們最喜歡的人,莫過於顧明月。
幾個孩子都是饞猴,每次看到顧明月做的東西挪不動腳。
覃嫂子跟著囑咐:“懷孕了可彆吃生冷的,我這還準備些海鮮準備分給你們,你回去記得煮熟再吃。”
顧明月坐在中間,聽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手裡還被林慧塞了個蘋果抱著。
大家聊了幾句就散了,主要是考慮到顧明月剛檢查完要多休息,催促她回家躺著。
顧明月回到家,把剛買的豬骨洗乾淨扔進砂鍋,添足清水大火燒開。
新鮮的豬骨不用焯水,直接放在鍋裡,大火燒開後轉小火慢燉。
等湯熬白,放上一把雞毛菜。
不一會兒,砂鍋中裡飄出濃鬱的肉香,混合著雞毛菜的清香。
顧明月盛了一碗,就著熱湯一口口喝下去,暖意從喉嚨滑進胃裡,連帶著小腹都暖暖的。
清燉出來的豬骨肉汁鮮嫩,顧明月吃了兩大碗。
吃完飯,困意漸漸湧上來,她勉強打起精神喝完中藥,簡單收拾了碗筷,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醫院裡,被救的張守義睜開眼,守在病床的警衛員看到他醒了,激動地抹眼淚。
“老領導,您可算醒了。”
張守義是來看望老戰友的,他年紀大了家裡不放心,讓警衛員跟著一起來。
說是作伴,實際上是監督。
張守義自從退休後,閒來沒事喝個小酒。
時間一長身體支撐不住,去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早些年的戰鬥虧空了身體,需要好好休養。
張守義最喜歡的事情是一盤花生米,配著一壺小酒,喝得十分開心。
要是讓他不喝酒,整個人抓耳撓腮,好不容易趁著來看老戰友的名義擺脫了家裡小輩們的監督。
沒成想他們早就預料了自己的判斷,派了一名警衛員跟著。
作為一個在戰鬥中千錘百煉的老戰士,一名警衛員怎麼可能看得住他。
趁著對方不注意,張守義上山準備打野雞,再去供銷社弄點酒喝喝,想想就美。
隻是沒想到馬有失蹄,他上山沒多久就被一條蛇偷襲。
雖然即使做了搶救措施,但沒有用,他用儘最後的力氣爬到路上,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在他意識彌留之際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隨後一股甘甜的水滑入喉嚨,他覺得身上的痛感消失很多。
或許是老天爺看他幾十年不容易,放他一馬。
張守義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送我來的那個小姑娘在哪兒?”
他當時還有一些意識,清晰地聽到對方的聲音。
警衛員有些疑惑:“我沒見到您說的這位姑娘,我來的時候隻看到部隊的戰士們在這,您稍等我去問問。”
警衛員出去,幾分鐘之後回來,他從護士站打聽到送老爺子過來的那個同誌名叫顧明月,是附近家屬院的軍屬。
張守義動了動嘴唇,聲音還有些虛弱,“是個心善的姑娘,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