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覺得自己有時候很需要彆人的照顧。”
順帶有點小脾氣啥的。
陸凜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卻堅定,“你不是麻煩,而是我想照顧一輩子的人。”
顧明月怔了怔。
陸凜繼續說道:“再說了,你也照顧我不是嗎,人與人之間本來是就是互相麻煩的。”
他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不過我希望以後的日子你隻麻煩我一個人。”
顧明月忍不住笑了笑,眼眶有些發熱,“那我要是老麻煩你,你會不會不煩?”
“當然不會。”
陸凜回答的毫不猶豫,“你是我媳婦,不管多大的麻煩都不煩。”
顧明月心裡那點不確定徹底安頓下來,她唇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渾身散發著好心情。
“走吧,我們去吃飯。”
兩人在外麵玩了一下午,直到日落黃昏才往家走。
陸家。
長輩們坐在沙發上,空氣中一片寂靜,隻聽得見劉嬸的鍋鏟翻動的聲音。
陸利民坐在沙發上,手中捏著一封匿名舉報信,信紙被他捏的皺巴巴,指尖微微發白。
一目十行看完信紙上的內容,他“砰”的一聲,把手中的紙拍在桌子上。
“簡直是無稽之談,這上麵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勤明麵色冷峻,“這是從西南寄過來的,一路送到上麵的手裡,要不是老嚴及時發現,恐怕明月就危險了。”
西南?
他們想不到顧明月在那邊和誰有仇。
“該不會顧家小子乾的好事吧?”
這是夏慧英唯一想到的可能,當初月月收拾好東西來京市,和他們提過家裡人的去向。
後麵他們找人查過,隻知道顧明遠被分配到了西南,具體的地址不清楚。
陸勤明抿了抿嘴角,“這倒是有可能,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麼把這事蓋過去。”
明月是他們家認定的兒媳婦不假,但她的資本家身份也不假,尤其是顧家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已經逃走,更加坐實這件事。
“等兩個孩子告訴他們這件事。”
夏慧英一錘定音,孩子們年紀也不小了,不是他們想象中生活在家人羽翼下的幼鳥。
“爺爺奶奶我們回來了。”
一道歡快的聲音打破客廳的死寂。
陸凜手中提著幾個點心盒子,顧明月懷中抱著罐頭,兩人看上去心情不錯。
要是可以的話,陸勤明真不想打破這份溫馨,但是該來的總會來。
“小凜,明月,你們看看這封信。”
顧明月和陸凜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等到看清信上的內容,兩人瞳孔一縮。
“這是?”
顧明月拿著信紙的手有些顫抖,她努力辨彆上麵的字跡,一點熟悉的感覺沒有。
“爸,這是從哪來的?”
陸凜溫熱的手掌握住顧明月,給她鼓勵。
“從西南那邊來的,送到了你閆叔麵前,幸好攔住了。”
“是我大哥寄的。”
感受到手掌的熱度,顧明月冷靜下來思考,信紙上的字跡雖然不是大哥,但話裡話外的語氣帶著他獨有的習慣。
尤其在聽到‘西南’兩個字的時候,她更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