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土豆絲炒得略鹹,卻透著陸凜的心意,吃著比啥都香。
飯後,顧明月搬了張竹製小凳坐在院裡。
專門把風扇搬到門口陰涼處吹風,他們種的絲瓜開始爬秧,葡萄架上也放了東西遮擋,足夠驅散一身黏膩。
她順手將那捆曬乾的艾草往腳邊挪了挪,用力揉了揉,清苦又溫潤的香氣慢慢散開,把盤旋在院角的蚊蟲都逼得遠了些。
白天學遊泳的疲憊還沒完全散去,她躺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正愣神間,陸凜從屋裡走出來,他手裡捧著兩樣東西,一張疊得整齊的獎狀,還有個牛皮紙信封。
走到顧明月麵前時,才輕輕遞了過去,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鄭重:“之前你讓我捐的那些金子,上邊批下來獎勵了。”
顧明月連忙伸手接過,指尖剛碰到獎狀邊緣,就感覺到那層燙金的紋路,摸起來沉甸甸的。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愛國奉獻模範家庭”八個字赫然印在紅底紙上,字跡遒勁有力,邊角還印著鮮紅的印章,透著一股子莊重。
她又拆開旁邊的信封,信紙是帶著粗糙紋理的稿紙,上麵的字一筆一劃寫得認真,字裡行間都是對他們捐獻財物、支援建設的認可。
末了還特意提了句“顧明月同誌深明大義,主動捐獻家中財物,其愛國情懷值得稱頌”。
看著看著,顧明月的眼眶悄悄熱了。
她摩挲著獎狀邊角,指尖反複蹭過那些燙金的字跡,抬頭看向陸凜時,眼裡亮閃閃的。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咱們倆的榮譽。”
陸凜看著她泛紅的眼角,伸手輕輕拭去她眼下的濕意,嘴角彎著溫和的笑:“主要是你的心意,我不過是幫著跑了趟腿。”
他蹲下身,跟她並肩看著那張獎狀,“往後把它裱起來,掛在堂屋裡,也讓孩子們知道,咱們這輩人,心裡都裝著家國。”
顧明月重重點頭,將獎狀緊緊抱在懷裡。
她靠在陸凜肩頭,望著頭頂的絲蔓,忽然覺得,這張小小的獎狀,比任何金銀都珍貴。
它不僅是一份認可,更是他們小家裡一份溫暖的印記。
下午剛五點,院門外忽然傳來輕響,顧明月正幫陸凜整理明天要穿的軍裝。
兩人對視一眼,陸凜放下手裡的報紙起身去開門。
門一拉開,就見邢毅站在門口,手裡拎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布包,腳尖蹭著門檻,臉上帶著幾分不自然的局促。
“老陸,沒打擾你們休息吧?”他話音放得輕,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兩人。
陸凜側身讓她進來,顧明月趕緊搬了張凳子遞過去:“快坐。”
邢毅把布包放在桌上,手在膝蓋上反複摩挲,嘴裡支支吾吾半天,隻說了句“也不算急事”,就沒了下文。
陸凜看出他的為難,卻也耐不住這磨磨蹭蹭的架勢,索性直截了當開口:“有話就痛快點說,咱們都是鄰裡,能幫的自然會幫。再墨跡下去,可要耽誤我跟明月歇著了。
邢毅紅著臉說明來意:“顧嫂子,軍區下周要辦聯誼會,我想趁機認識些女同誌,可不知道她們喜歡啥,也不懂該做些啥準備,特意來問問你。”
來陸家找顧明月前,邢毅先繞路去了夏清荷家。
營區裡他最親近的就陸凜和何炳林兩個兄弟,如今兩人都成了家,唯獨他還是單身。
邢毅心裡說不著急是假的,好不容易有聯誼會,他得抓住機會。
這次聯誼會想找對象,自然得找這兩位“過來人”討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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