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跟誰的?”李二狗一臉的匪夷所思。
宋文啟默默的走了出來,表情陰冷的看著李二狗。
這畜生要殘害自己的家人,宋文啟不想躲,也不能躲。
雖然,跟姚大猛這些人牽連過深不好,但宋文啟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
李二狗看著黑影中走出來的人,身子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旋即就尿了。
“你你你,你怎麼跟姚大猛混在了一起?”李二狗直接嚇哭了。
姚大猛連忙推著宋文啟往外走,“叔,你看看熱鬨就行了,您出來,不就暴露了嗎?”
宋文啟平靜地問了他一嘴,“怎麼,跟叔混不樂意啊?”
姚大猛毫不猶豫的跪下,“叔,我早就想讓您帶帶我了。”
周圍一群混混紛紛跪下。
他們出來混,為人厭惡,但是他們不傻。
宋文啟一個人能單挑他們一群,他們心裡一清二楚。
宋文啟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可以長本事,還能活命,他們心裡感激。
宋文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聚集財富,還能收攏民心,這是本事。
他們要想有個好下場,就得跟著這樣的人。
“叔,我們早就想跟您混了!”
趙小方等人也紛紛說道。
“好!”宋文啟看著在場的混混,知道他們還有得救,對他們道,“你們按住他!”
大家毫不猶豫,紛紛上前,按住了李二狗。
宋文啟從姚大猛手裡接過木棍,毫不猶豫地朝著李二狗的一條腿砸了過去。
隻聽哢嚓一聲,李二狗的腿便斷了。
“啊!”李二狗哀嚎一聲,他不敢相信,往日窩囊廢一般的宋文啟,今日竟然如此狠辣。
剛想開口恐嚇宋文啟卻不料文啟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沾血的棍頭順勢向下一沉,帶著破風聲狠狠戳在李二狗的襠部!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李二狗眼珠猛地暴凸,喉嚨裡‘咯’的一聲,所有慘叫戛然而止。
身體像被抽了筋的活蝦般劇烈彈起,又重重砸落,隻剩下抽搐和身下迅速洇開的大片汙漬。
按著李二狗的混混們,看著他的慘狀,手指關節捏得發白,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打顫,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尿臊味——不知是來自李二狗,還是他們自己
唯獨姚大猛卻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叔,既然見了你的臉,他就該死了。”
趙小芳咽了咽口水,站出來道,“對啊,叔,您名聲好,家裡的孩子也多,保不齊改天還能出格舉人呢,可不敢汙了名聲。”
“正好我想出去闖一闖,不如由我宰了他。”
其他幾個混混,雖然還按著李二狗,但臉色卻越發的蒼白,手也不住的顫抖。
李二狗聽到他們光明正大地議論殺了自己,魂兒都嚇飛了,整個人不停抽搐著,鼻涕眼淚流得到處都是。
“求求你們,彆殺我,我錯了!”
姚大猛一腳踹在他臉上,“屁的錯了,你隻是知道你要死了。”
說著把刀扔給趙小方,“你宰了他,你爹娘我養!”
宋文啟擺擺手,殘忍的笑道,“殺人不是最佳辦法,來,你們一人一棍子,敲斷他另外一條腿。”
“他這張嘴,對咱們有用呢!”
姚大猛心領神會道,“叔,您是想讓他對外說,他是因為得罪您,被打斷了腿!”
“讓那些有賊心的,不敢找您麻煩?”
“到時候兄弟們,還不用背人命官司?”
宋文啟緩緩點頭。
趙小方道,“可是,到時候叔,您的名聲不就毀了嗎?”
宋文啟殘忍地笑道,“村裡人要在我這裡掙錢,他們不會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李二狗說的話!”
“真正相信李二狗的,隻有那些有歪心思的人。”
“彆墨跡了,動手吧。”
姚大猛接過棍子,率先砸了下去,李二狗疼得哇哇慘叫,嘴裡不斷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此時三條腿都幾乎被廢的李二狗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
姚大猛手裡拿著把短刀在指間靈活地轉了個圈,刀鋒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寒芒。
他眯著眼,挨個掃過那些麵色慘白、眼神躲閃的兄弟,嗤笑一聲:‘怎麼,平日裡吆五喝六,見了真章就慫了?說好的同船共命呢?’”
宋文啟默默的看著在場的混混沒有說話。
但他魁梧筆直的身影,與之前的老農截然不同,比起姚大猛的威脅,更加強大且有壓迫力。
趙小方猛地一咬牙,彎腰拾起棍子,走到李二狗另一條完好的腿旁,閉著眼狠狠砸了下去!
‘哢嚓!’
有了帶頭的,第二個,第三個...棍棒起落的聲音漸漸連成一片。
沉悶而規律,像是給李二狗敲響的喪鐘。
沒有人說話,隻有粗重的喘息、李二狗的慘叫和骨骼碎裂的脆響在林間回蕩。
“啊!好疼,彆打了!”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宋文啟,你放過我吧。”李二狗此時已經剩下不足半條命,看著眼前眸子冰冷的宋文啟,恐懼和疼痛,讓他沉底慫了。
宋文啟扭頭看了一眼,拍了拍手,姚大猛立刻走到宋文啟近前,神態越發恭敬,“叔,您說。”
宋文啟看他勉強支撐的顫栗雙腿,並未點破,而是平靜如水道,“收拾收拾這邊兒,一會兒派人去我那拿金瘡藥,給他治治傷,明天天一亮,扔在村口,給鄉親們看看。”
“好!”姚大猛毫不猶豫道。
一眾混混看向如此冷靜的宋文啟,激蕩的內心也得以平息。
看向宋文啟的眼神,也越發的敬畏。
交代完,宋文啟轉身走出小樹林,再沒看身後一眼。
清冷的月光將他孤長的影子拖在地上,邊緣銳利如刀。
他踏影而行,每一步都像在將過去的‘宋文啟’碾入塵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