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風滑過他清晰的麵部線條,他唇角微勾,緩緩轉頭,“誰離的近誰挑是吧?那現在你……你怎麼在這?!!!”
使謝肆言失態的,是不知何時騎上一輛電動車與他齊平的遲秋禮。
遲秋禮不語,隻是衝他微微一笑,而後手握油門瞬間加速,一下子甩開謝肆言一大截!
謝肆言怒了,放棄自行車轉身鑽進節目組的跟拍車,坐上駕駛座,一腳油門衝到宇宙儘頭。
遲秋禮當即停車,拿出手機開始訂出國的機票。
【夠了!我說夠了喂!!】
【我尋思我走錯台了呢,你倆來搞笑的吧?】
【我以為能看到黑粉和藝人撕逼的腥風血雨,結果是倆二貨在比拚智商下限】
【我真是沒招了】
編竹條組。
同挑糞組的瘋狂不同,這邊倒是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顧賜白溫柔的從紀月傾的手中拿過竹條,衝她彎唇淺笑。
“紀小姐的手是用來彈樂器的,是無價之寶,怎麼能乾編竹條這種粗活。交給我來就好。”
說罷,他斂眸,認真的學著一旁鎮民的動作,笨拙的編織著竹條。
儘管編出來有些四不像,他卻仍露出樸實的笑容,抹了把額頭的汗。
“剛上手確實有點難,不過我會儘量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總不能讓紀小姐吃不上飯。”
見他如此接地氣,鎮民也不由得露出淳樸的笑。
紀月傾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待他這一出精妙絕倫的戲演完了,才慢悠悠開口。
“粗活嗎?”
“顧賜白,你真是優越的生活過慣了,忘了自己來時的路。”
說罷,她戴上手套,抓起一旁的竹條,靠著精彩的手上動作,三兩下編出了兩個字的雛形。
[傻逼。]
“不好意思,我不僅會彈樂器,隻要是關乎於手部靈巧度的工作,我都很擅長。”
將編成傻逼的竹條往顧賜白身上一扔,紀月傾便轉身去編竹簍不再理會他。
【這姐好颯啊!我喜歡!】
【嗯嗯嗯?什麼叫來時的路?聽紀月傾這話,顧賜白有故事啊】
【我怎麼覺得紀月傾討厭顧賜白的理由不簡單?她好像特彆了解顧賜白】
【值得深究】
顧賜白嘴角微微抽搐,極力維持著友好的表情不讓自己黑臉。
這個紀月傾到底是哪冒出來的妖魔鬼怪?
本以為節目組對她的賄賂失敗了,他可以靠自己的人格魅力讓紀月傾屈服,沒想到她居然油鹽不進。
而且她時不時冒出的這些話,實在是讓他有些慌張。
難道她之前就認識他?
……
趕鴨組。
姚舒菱站在鴨圈外,聞著那股臭意熏天的鴨屎味,眉頭微蹙,步伐有些猶豫。
“做不了就彆站在這礙事。”
冷漠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楚洺舟拿起竹竿走進鴨圈,熟練將鴨群驅趕出圈。
幾隻鴨子從姚舒菱腳邊擦過,姚舒菱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後退,卻聽到一聲冷笑。
“也是,像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受得了這種‘臟活’。”
楚洺舟趕著鴨子從她身邊經過,嘲弄的瞥了她一眼,譏誚道:
“想上節目洗白,好歹也裝裝樣子。”
“不付出點代價就想得到回報,哪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