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珍惜你唯一一次騎在我頭上的機會吧。沒有下次了。”
說完,他轉身出去了。
【臥槽!跟上啊!攝影師你倒是跟上啊!!】
【這輩子沒求過人,尤導我求你了務必拍下這十圈的全過程!】
【不是,懲罰過程總得讓觀眾看到才能確定有沒有完成吧?大家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在謝肆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後,遲秋禮才不著痕跡的輕蹙起眉。
謝肆言的腰間沒有那顆紅痣。
那天晚上的人……
會是誰呢?
……
等待著節目組為她準備營養餐,看著在廚房裡為了晚餐而忙碌的幾人,遲秋禮隻覺得無比愜意。
這傷沒白受。
屋外突然雷聲轟動,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的打在玻璃上,暴雨來的猛烈又突然。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漆黑的雨夜宛若洪水猛獸,像是要將整個小鎮都給吞沒。
遲秋禮看著窗外的暴雨,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謝肆言還沒回來吧?”
“節目組應該有跟拍,估計沒事。”紀月傾端著煮好的麵在她對麵坐下。
尤導卻在這時匆匆趕了進來,“遲小姐,謝先生到現在都沒回來,照著這雨下的趨勢,怕是會有危險。”
紀月傾一頓,“跟拍人員呢?”
“謝先生嫌丟人不準我們跟拍。”
“……”紀月傾緩緩看向遲秋禮,眼裡隻寫了兩個字。
壞了。
……
遲秋禮撐著傘站在下著暴雨的月湖鎮中,實在是沒招了。
謝肆言是為了做她定的懲罰才失聯的,萬一出事了她也難逃其咎。
況且……
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小鎮節奏慢,大家也都睡的很早。
隻有零星幾家亮著微弱的光暈,支撐著遲秋禮看清前方的路。
她艱難地在雨中前行,尋找著謝肆言的身影。
天氣越發的惡劣,現在看來,下午突然刮起的狂風是天氣不好的征兆。
這會狂風暴雨一起襲來,雨水是斜著飛的,即使撐著傘也被澆了個透徹。
說起來,這樣的雨夜她也曾經曆過很多次。
被沉重的雨水擊打在身上的滋味也早就深刻熟悉了。
隻可惜今天沒有洗發水,否則她就能灑脫的倒在頭上了。
‘撲通——’
倒在雨中的一瞬間,遲秋禮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早知道就把營養餐吃完了再出來找人了。
真餓啊……
……
穿著雨衣的尤導和攝影師鬼鬼祟祟的跟蹤著遲秋禮。
“差不多可以了,悄悄打開機器拍攝吧,注意彆被發現。”
尤導正指揮著攝影師,突然聽到遠處撲通一聲。
抬頭一看,遲秋禮已然倒在雨中,脫手的傘瞬間被風吹的老遠。
尤導和攝影師同時一驚,下意識就準備跑過去,攝影師連機器都丟下了。
可下一秒。
一個身影快速至雨中跑來,抱起地上的遲秋禮,敲開了亮著燈的鎮民的家。
直至那兩道身影走進屋內,門被關上,攝影師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尤導……我們還要過去嗎?”
尤導:“……先在這裡等著吧。”
……
屋內暖橘色的光線忽明忽暗,柴火在壁爐裡劈裡啪啦的響著。
謝肆言背靠著站在屏風後,直到屋內的大嬸說了聲‘衣服換好了’,他才走了進去。
床上的人已經被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身體也擦乾了,就這樣雙眸緊閉,靜靜躺著。
跟大嬸道過謝後,謝肆言走到床邊坐下。
女人安穩的躺在床上,火光在她臉上投下一片光暈。
她的睫毛長而濃密,隨著呼吸的律動輕微顫動著,此前張牙舞爪的銳利全部褪去,隻剩無儘柔和。
謝肆言緩緩伸出手,指尖在即將觸碰到她臉頰時頓住,眸光微動,連呼吸也緊張到停滯了一瞬。
百般確認她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後,才小心翼翼的,如視珍寶的,輕輕將指腹觸碰在她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