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公交站被遲秋禮叫出名字後,謝肆言就很不安。
他失眠了一晚,思考第二天該如何麵對遲秋禮。
最後決定:如果她問起的話就死不承認,死裝到底。
結果遲秋禮壓根沒問!!!
上午剛回小院就被遲秋禮揍一頓的時候,他還在暗自慶幸,以為自己沒有露出破綻。
可從她現在的表現來看,分明就是起疑了!
不行,一定是他挑釁的還不夠到位。
遲秋禮剛要端起自己的水杯,謝肆言就猛地奪過來大喝一口。
“乞丐的水也不怎麼樣嘛。”他挑眉,揚唇,惡意十足。
遲秋禮輕嘶一聲,一言難儘的說。
“那是我喝過的。”
‘嗡!’
謝肆言的腦袋瞬間炸了,脖頸肌膚肉眼可見的變紅,眼看著就要蔓延至麵部,他猛地起身一路磕磕絆絆的朝外衝去。
“也不至於出去吐吧。”
坐在遲秋禮旁邊的紀月傾由衷的說,“他黑你的程度,倒是比我黑顧賜白的還重些。”
【但他沒你聰明】
【?不是你】
遲秋禮沒說話,隻是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謝肆言離開的方向。
謝肆言……
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麵前突然籠罩一片陰影,不速之客出現了。
霍修澈在謝肆言剛剛的位置落座後,將自己的雞排夾進遲秋禮的盤中,並把自己的水也推了過去。
完成這一切後,抬頭,對遲秋禮微笑。
“秋禮,吃哥哥的。”
‘啪嗒——’
遲秋禮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機械般的收回視線落在霍修澈臉上,嘴角肌肉瘋狂抽搐。
“……蛤?”
【什!麼!玩!意?!!】
【我的姑啊我的姥,我的棉褲我的襖,我的大腦變大棗!!】
【停停停寶子,看看你都陰成啥樣了?】
【什麼哥??誰哥??誰是誰的哥??誰管誰叫哥???】
【雖然霍修澈確實是遲秋禮名義上的哥哥沒錯,但是這個詞從他嘴裡出來怎麼這麼詭異???!!】
【因為我們之前根本就沒有把他倆放在兄妹的立場上,而是一直覺得遲秋禮是霍修澈的舔狗,男女關係突然變兄妹關係,一時間腦子接受不了也正常】
同樣接受不了的還有遲秋禮。
彆說是哥哥了,就連秋禮這個稱呼也是她第一次聽。
霍修澈這大廈B封了吧?
“我仔細想過了。”
不等她開罵,霍修澈已經自顧自的開麥。
“在霍家這些年,我確實因為忙碌疏忽了你的感受。”
“之後我會好好彌補,讓你深刻的感受到我們之間的兄妹之情,或許你覺得溫暖了,就願意跟我回家了。”
寬鬆的練功服掩蓋了霍修澈的翹臀,此時的霍修澈沒了昨日的滑稽,在窗前微微淺笑,午間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有個人樣。
可在這笑容的背後,卻是霍修澈潛心計算的陰謀。
…
“輿論快演變成你刻意勾引遲秋禮了,這樣下去對你不利。”
“你轉換一下身份,將你對她的一切異常舉動都解釋為兄妹之情,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