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默契強的可怕,他們有提前對過嗎】
【沒有吧,上課的時候這倆一句交流都沒有啊,怎麼會默契到這種程度】
【你們忘了,他倆天天打啊!!】
【這難道就是實戰的威力?!】
本以為會是一場鬨劇,卻不曾想打出了教科書級彆的演練。
黃昏的光暈為他們鍍上一層金箔,連地上的影子也在拳腳動作間輪換交替。
若此時有人經過,一定會感歎這段堪稱電影畫麵的動作戲。
側頭避過遲秋禮揮來的拳頭,謝肆言額發被拳風蕩起,墨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微小的人影。
而後,他被遲秋禮的另一拳打中,身形晃動後,朝地上摔去。
這場漫長的試練即將分出勝負。
‘啪!’
那將他擊倒的拳頭,忽然劃拳為掌,迅速貼上他的手臂,將他一把拉住!
謝肆言瞳孔劇縮,不可置信的迅速看向遲秋禮。
“你——!”
‘撲通!’
話未說完,二人雙雙倒地。
謝肆言反應迅速的伸出胳膊擋在遲秋禮額前,避免她的頭磕在地上。
餘光中,那個站在門口的身影已經轉身離去,謝肆言又急又氣,“遲秋禮!你到底想乾——”
話未說完,呼吸滯住。
剛才的遲鈍讓他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和遲秋禮保持著一個多曖昧的姿勢。
他仰躺在地上,手臂伸直,遲秋禮則是半摔在他身上,頭靠在他臂彎。
她的氣息極具侵略性的鑽入他的鼻腔,讓他頃刻間渾身繃緊,連呼吸都不敢繼續。
“這個問題該我問你吧。”
遲秋禮從地上坐起,看著躺在地上沒有動作的謝肆言,一字一句的說。
“謝肆言,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
天邊的光暈漸漸下沉,暮色籠罩,偌大又空曠的場館中,安靜的有些寂寥。
遲秋禮盤腿坐在正中央,回想著剛剛謝肆言說過的話。
“讓你過的不好。”
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因何緣故膚色微紅,看著她的眼神卻冷漠至極。
“我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目的。”
“讓你過的不好。”
他說完便推開她轉身離開,眼底的厭惡一如既往,好似她是全天下最令他討厭的人。
可是。
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總會忘記自己露出的破綻。
雙雙倒地的瞬間,遲秋禮指尖撩起他腰側衣料的一角。
練功服寬鬆,倒地後淩亂撩起也不會引人懷疑。
於是腰側那顆隨著膚色泛紅而逐漸顯現的紅痣,就那樣落入她的眼中。
現在想來,那天夜裡送完麵後在樓梯拐角一閃而過的白色衣角,謝肆言也有一件。
在白天對她展示無儘的惡意後,夜晚卻以無人知曉的方式對她給予關心。
會在她跌落山坡後不顧一切的衝下來尋她,也會在她落寞坐於公交站前時以陌生人的身份彆扭的給予關心。
謝肆言,你到底想做什麼呢。
……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遲秋禮才起身準備離開,抬頭時卻突然愣住。
等等,這是……?
上方的大屏幕上,位於第一的赫然是她笑容滿麵的頭像。
遲秋禮: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