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段路程,林間小路。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他們不間斷的走了兩個小時,共走了六公裡。
起初的遊刃有餘已然褪去,難度和疲憊一起上來了。
“師父……我們中途完全不休息嗎?”姚舒菱氣喘籲籲的問。
紀月傾抹去額頭的汗,從包裡掏出礦泉水喝了幾口。
顧賜白已然被超重背包壓垮心智,屬於是神誌不清的走到楚洺舟身邊小聲問。
“我看你的包好像沒裝什麼東西,我包有點裝不下了,能不能塞一點在你那?”
“不行。”
“我那巧克力可以分你一條……”
“不行。”
“我的牛肉乾也可……”
“不行。”
“我……”
“不行。”
神誌不清的顧賜白轉頭去找姚舒菱,“姚舒菱,我那洗漱包塞你那,回頭你也能一起用。”
【顧賜白不是一直吹捧自己很紳士嗎,讓女孩子幫忙背東西可還行】
【我一直沒搞懂他帶這麼多東西乾嘛,這頂了天也就走十幾個小時,他整的跟搬家似的】
姚舒菱有著和網友同樣的吐槽。
“你說你帶那麼多東西乾嘛,算了,隻是洗漱包的話應該沒……你洗漱包也太大了吧!!”
看著顧賜白從包裡掏出的DUang大一個洗漱包,姚舒菱兩眼一黑,當場就想拒絕,但顧賜白已經很順手的把洗漱包往她包裡塞了。
“哎你等會,你這包這麼大我可不幫你背……”
“都是朋友彆計較了,我帶了麵膜咱倆晚上一起敷。”
“這哪有條件給你敷麵膜啊!”
兩人在那推推搡搡很快就落到隊伍的最後,眼看著就要被大部隊落下,一隻手無情的抽走了顧賜白的洗漱包。
方才拒絕顧賜白一千零一回的楚洺舟麵無表情的把他的洗漱包放進自己的背包裡。
隻留下一句。
“我敷。”
顧賜白還沒反應過來,“你服啥?”
姚舒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說他要敷麵膜。”
【楚洺舟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精致豬豬男孩嗎?!】
【他居然會被一片麵膜收買,去幫顧賜白背東西】
【我覺得你們重點完全搞錯了,他在意的是麵膜嗎?顯然不是】
【大師你的意思是?!】
【他是為了不讓姚舒菱敷麵膜,想讓她皮膚狀態變差!!】
【大師我悟了!!】
【悟啥啊!!很明顯你們都錯了吧!!楚洺舟這不就是在幫姚舒菱解圍嗎!!!】
彈幕呆瓜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晚上八點,徒步的第3.5小時。
他們已經順利走完十公裡,來到一處溪流邊的空地上。
此時他們剛走出森林,即將進入下一段路程。
辣師父卻在這裡停了下來,從他自己以及隨行學員的背包中拿出四頂簡易帳篷,扔給七位嘉賓。
“夜路危險,我們在這裡駐紮到明天早上繼續出發。”
“謝肆言和楚洺舟去把帳篷搭好,霍修澈和顧賜白拿著手電筒去撿點木柴來。”
“剩下三人去溪邊挖點濕泥來搭一個簡易灶台,生火把你們的濕衣服濕鞋子都烤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