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江府宅子外的小巷中。
“嗝!”
“哈哈哈,那娘們的毒龍鑽有些門道,我現在腿都還軟著呢!”
“我一次點了倆,把我夾在中間後浪推前浪,差點悶死我了,騷娘們真辣啊。”
被派來提前購置宅子的兩個下人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從煙花之所出來,搖搖晃晃地朝宅子趕去。
倒不是給的錢不夠在青樓內留宿,隻是因為他們當下人的,不好夜不歸宿。
雖說明早一早就走,但今晚這不是還沒走呢嘛!
“這一千兩,花一輩子都花不完呐!”
“噓!馬上就到了,你這麼大聲是想讓公子聽到麼?!”
另一人連忙提醒道。
隻是他話音剛落,身後就突然傳來一人的聲音。
“有沒有可能,我已經聽到了。”
兩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脖子一涼,立馬瞪大眼睛,伸手握住了喉嚨。
“嗬!嗬!”
氣管被割斷,兩人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鮮血如同噴泉般,止不住的從指縫中噴湧而出。
不過幾息,兩人便直挺挺地向前倒去,至死都不知道是何人殺的他們。
江玄搜出兩人懷中銀票,製造了些假腳印後便一步跳上圍牆,飛簷走壁地回了宅子。
殺這兩人既是埋葬秘密,也是為了明早去做準備。
現在已經不是賈秀和湯謙想要他一同出城剿匪了,而是他想要拉著湯謙一起。
所以,他需要一個借口。
一個湯謙不想去都不得不去的借口。
山賊進城,殺人劫財。
聽著多麼美妙。
更何況殺的還是他靖南侯府的下人!
這還得了?!
明天一早,必須出城剿匪!不剿不是將門子弟!
確定房間內沒有多餘的人,江玄撬開窗戶,翻身跳了進來。
剛穿好褻衣,正準備喊丫鬟把洗澡水倒掉的蘇妙卿聽到動靜嚇了一跳,連忙拿過一旁挑衣裳的棍子,握在手中對著窗口。
不過在看到來人容貌後,她頓時鬆了口氣,緊接著就抱怨道:“你怎麼老是不走正門?嚇人一跳!”
“莫非夫人今晚想要我走正門?”
江玄將夜行衣脫掉,目光在蘇妙卿兩點一線處掃了下,嬉皮笑臉道,“衣服不錯。”
蘇妙卿一開始還沒聽懂,可在看到江玄的眼神後,她瞬間俏臉一紅,連忙拿過裙子擋在身前。
她的褻衣並不是棉布材質,而是一種半透明的絲綢,聽說是由南疆這邊一種奇蠶所吐的絲,用特殊工藝編織而成。
由於其穿在身上猶如輕紗,又冰冰涼涼,夏天穿著睡覺很是舒服,還透著一股朦朧誘人的美,所以京中貴婦和高門千金尤其喜愛這個。
這一套還是她出嫁前,母親送於她的。
隻不過除了成親那晚穿了一次外,一直被她壓在箱中。
今晚也不知怎得,蘇妙卿心血來潮,將其翻了出來。
一、一定是南疆太過濕熱,穿著這舒服些!
她在心中這般安慰自己。
還有,正門原來是這個意思嘛?
江玄不知道哪學來的話,羞死了!
“你、你不許看!你把頭轉過去!”
蘇妙卿不敢動彈,也不敢將擋在身前的衣裙放下。
她還未來得及穿上寢衣,江玄便進來了。
如果此刻將裙子放下,那和光著站在江玄麵前沒什麼區彆。
不過江玄剛剛似乎已經看到了。
想到這,蘇妙卿隻覺得臉蛋燙到腦袋發暈,險些沒有站穩。
“哈哈哈。”
江玄大笑幾聲,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儘,降了降體溫。
“夫人隻管上床休息便是,我絕對不會偷看一眼。”
說著,他坐了下來,翹著腿大大方方地盯著蘇妙卿欣賞。
他說絕不偷看一眼就絕不偷看一眼!
蘇妙卿急昏了,羞惱地瞪著江玄,但毫無作用。
“算了,你不睡我去睡了,你記得彆跟我睡一張床!”
江玄欣賞夠了,頓時兩個頭一個大,二弟瘋狂喊著它天下無敵,它要見血。
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大哥我還沒突破八品通脈境呢,能為了讓你這個二弟見一次血而賭上職業生涯?
所以,眼不見為淨,他選擇直接睡覺。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不打算讓蘇妙卿上床。
自己平時碰都不敢碰女人,堅持了好幾年,要是不小心被蘇妙卿偷了雞,那他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