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江玄沒有去內宅,而是換了身不顯眼的衣服,從後院翻牆離開了宅子。
沒一會兒,他便出現在了那間賣編竹物件的鋪中。
隻不過這件鋪子由於無人經營,已經關上了門。
來到後宅,他找到了躺在地上宛如死屍的湯謙,拿出唐夭夭給他的解藥,撬開嘴喂了下去。
沒一會兒,湯謙渾身一抖,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坐了起來。
“江、江大人,我這是在......”
一醒來,湯謙看了眼四周後連忙問道。
“永州城中。”江玄拉過一支椅子,坐了下去。
說著,他拿過一旁銅鏡,遞給了湯謙。
湯謙接過一照,頓時嚇了一跳。
“這、這是誰?!”
鏡子裡是一張完全不同的臉,不說有多白淨,但最起碼不似他之前那麼黑,五官也變了樣。
“我讓人幫你易了容,而你湯大人已經暫時因公殉職了。”江玄解釋道,
“之後一段時間,你就用這張臉在城內生活,順便看看那賈大人的真麵目究竟如何,晚上便住在這。”
無論什麼世道,單打獨鬥是行不通的。
除非他能像天衍塔塔主那樣天下無敵,不然隻能想辦法將朋友搞得多多的。
最少得有個能幫自己做事的人。
湯謙,就是值得拉攏的那個。
而拉攏湯謙,光靠施舍是不夠的,得讓湯謙認識到賈秀的壞,並且認識到他沒那麼壞。
所以,方才在衙門裡幫那些人獅子大開口,問賈秀要那麼一大筆撫恤金也是為此。
既是給那些犧牲的人謀些好處,也順帶著敲詐一筆,泄泄火氣。
當官不是當土匪,就算是要錢也不能明搶,得巧立名目。
他就用那九條沒用的人命,換來了九千兩白銀。
賈秀給不給不知道,反正全城百姓是已經知道一人二百兩撫恤金的這件事了。
之後若是將那賈秀乾掉,抄家時彆的不能拿,但他這九千兩白銀也算是有了納為己有的理由。
又和湯謙簡單聊了會,江玄留下些許銀兩和治療外傷的藥,隨後便離開了鋪子。
一番折騰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回到家,他直奔後宅。
正房門被關上了,裡麵隱約傳出來女人的嬌哼。
也不知是在哭還是笑。
江玄心中一奇,推門而入。
一進門,他就看到蘇妙卿被捆成了個蠶蛹,躺在梨花木大床上,嘴巴裡塞著布團,鞋襪都被脫了,漲紅著臉不斷掙紮。
而唐夭夭則單手叉腰,耀武揚威地站在床前,手上正拿著一根草,在蘇妙卿白裡透紅的足底掃來掃去。
“說!薑哥哥是不是你夫君!”
唐夭夭一邊掃著蘇妙卿的足底,一邊逼問道。
而蘇妙卿則癢得都快哭了出來,兩隻玉足不斷挪動想要避開唐夭夭的襲擾,但又怎麼可能躲得掉。
十根臥蠶般的腳趾時而扣緊,時而又像花兒般綻放開來。
看到江玄,她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連忙蛄蛹著朝江玄投來求救的眼神。
“唐夭夭!”
江玄忍住笑,語氣嚴厲地喊出了少女的全名。
家長一旦認真喊了孩子全名,就說明他生氣了。
江玄在唐夭夭那,和兄長沒什麼區彆。
所以當聽到那三個字時,唐夭夭頓時一僵,腆著個笑臉轉過身來。
“薑、薑哥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還以為江玄會在衙門裡待到個太陽落山,更何況鋪子裡還有個湯謙要處理。
“我是不是遲些回來,就看不到這副畫麵了?”江玄眯著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