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兩刀相撞,一聲炸響,像驚雷在耳邊炸了半聲,火星在兩人之間閃爍。
哪怕江玄反應過來拔出了刀,但楊銅燭八品通脈境武夫的力道,卻還是將他一刀劈地往後連退三步。
好不容易一腳蹬在牆上,才勉強站穩。
但站穩後,江玄隻覺得震得指節發麻,刀身都在手裡微顫。
這就是八品通脈境武夫的一擊麼!
他眼中閃過驚駭,同時也閃過一絲渴望。
而同樣驚訝的,還有楊銅燭以及他身後的那幾位夜遊人。
那幾位鐵燭驚訝於江玄能硬接楊銅燭一刀而不落敗,楊銅燭則驚訝於密令上的情報有誤。
情報上說江玄並沒有修煉任何法門,更彆說還是武夫了。
按道理夜遊人的情報不該出現這種低級失誤。
但情報有誤也無所謂,不影響他解決江玄。
剛剛那一刀,他已經試探出了江玄的實力,最多不過九品巔峰。
下一秒,他繼提刀續欺身向前,刀法淩厲地朝江玄攻去。
“靠!你腦子有病吧,我沒招你惹你,你憑什麼動手!”
江玄沒搞懂狀況,隻能一邊全力招架楊銅燭的攻勢,一邊大聲罵道。
但相差一個境界,差距就是肉眼可見。
以至於不過三五招,他腰間就被劃出了個口子。
疼痛激發了血性,江玄知道那姓楊的根本就不聽他在說什麼,於是懶得再多言一句,咬著牙反守為攻,不怕死地朝楊銅燭撲去。
楊銅燭似乎未料到江玄還會反撲,未作準備,一時竟被逼退了兩步。
他身後看戲的幾位夜遊人紛紛驚呼一聲。
這新來的鐵燭,有點東西!
很快,有人終於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勸道:“大人,這小子到底犯了什麼事,您要這麼......”
“裴公有令,此人,殺!”
楊銅燭彈開江玄的一刀,扭頭看了那人一眼,冷聲打斷道。
聽到‘裴公’二字,那幾個還準備勸說的夜遊人紛紛表情一肅,往後退了兩步,假裝看起了天氣。
江玄聞言卻愈發惱火,大聲罵道:
“什麼狗屁裴公,老子還是你裴母呢!”
“膽敢侮辱裴公,你罪該萬死!”
那楊銅燭聽到江玄的話,頓時表情一變,眼神中的淡漠也變成了憤怒。
他身後幾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對勁。
隻見楊銅燭玄色製服突然像是被鼓風機吹了一樣,周身氣機迸發,腳下塵土紛紛揚起。
“嘭!”
他右腿用力一跺,青石板鋪就的地麵瞬間出現了一個兩尺方圓的小坑,而他整個人則如同猛虎般朝江玄衝去。
“夭夭!”
江玄見狀連忙大喊一聲。
他知道如果再硬撐,那今天恐怕真的得交代在這。
娘的,遇到瘋子了!
而話音未落,隻見江玄身後屋頂上突然射來數不清的暗器,直奔楊銅燭而去。
楊銅燭瞳孔猛地一縮,身形驟然停下,手中直刀在身前揮出了影子,密不透風。
隻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一枚枚暗器落在院子四處。
他身後一眾鐵燭也連忙拔刀出鞘,警惕地望向暗器射來的方向。
楊銅燭也朝屋頂看去,發現一道身著青衣的嬌小身影,正拎著千機匣立於房頂,小臉上滿是怒氣。
“唐門弟子!”
有人驚訝地脫口而出道。
在南疆,唐門弟子並不多見,他們一般活躍於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