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棲遲一字一頓:“吾立誓,自此以後,絕不主動,也不以任何間接行為傷害流雲宗不老峰門下任何一人,違此誓,魔元逆流,神魂俱滅!”
黑曜含著委屈,顫抖著重複。
“嗡——”
天地間似有無形法則共鳴,一道比之前更加清晰的枷鎖,轟然套牢在它的真靈之上。
然而,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回宗的路途,變成了一場與不斷縮短的效力和愈發狂躁的魔性之間的絕望拉鋸。
第一次複發,在五個時辰後。魔龍因覺得雲層飛行軌跡“不順眼”而暴走。眾人拚儘全力,利用飛舟陣法與默契配合,才在最後一張“好人符”生效期內將其勉強製服。代價是符籙耗儘。淩棲遲逼它立下新誓:“絕不損毀流雲宗任意修士的飛行法器及其陣法符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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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複發,在三個時辰後。它試圖用魔音強行扭曲航向。最後一顆‘憫心丹’融入其血髓,才將其從失控邊緣拉回。丹藥耗儘。新誓言:“絕不倚仗修為,無端乾涉同行者之行程與決策!”
第三次複發,不到兩個時辰!符籙丹藥已蕩然無存!魔龍僅僅因為飛舟穿過一片雨雲,水汽沾染鱗片,便狂性大發!
這一次,再無取巧可能。淩衍劍罡縱橫,葉颯陣法頻出,舒明唐丹藥狂轟,阿蘇鐵甚至舉著丹爐欲砸。不愧是魔龍,即使不攻擊,全靠身體亂扭曲亂擺,也能使飛舟在雲海中顛簸飄搖,甲板上一片狼藉。
最終,在魔龍衝破阻礙、狂性占據上風時,淩棲遲眼中厲色一閃,在識海中對著巴列巴嘶吼:“把所有剛得的打賞積分,全部換成‘好人符’和‘憫心丹’!”
光芒一閃,她手中瞬間多出一遝符籙和幾顆丹藥。
與此同時,她一直溫養在儲物戒中的捆仙繩如金色遊龍般激射而出,靈巧地盤旋在魔龍收縮的逆鱗附近,散發出強烈的束縛道韻。
淩棲遲將手中符籙丹藥高高舉起:“立誓!自此方天地,直至流雲宗山門,你必須無條件聽從我之號令!”
魔龍猩紅的瞳孔死死盯住符丹,掙紮與暴戾在眼中翻滾:“小輩!你真當吃定本尊了?待我……”
“待你什麼?”淩棲遲冷聲打斷,目光如冰錐刺入它眼中,“是待你掙脫捆仙繩,還是待你扛過誓言反噬?或者,是待你頂著這張‘猛龍落淚’的留影,去重振你上古龍族的‘雄風’?”
她指尖的留影石散發著微光:“選。是現在低頭,還是等你的‘英姿’傳遍四海,讓後世龍子龍孫都來瞻仰老祖宗是怎麼哭出花腔的?”
“你——!”魔龍被她連番誅心之言刺得鱗片都在抖,它憋了半晌,吼出一句色厲內荏的威脅:“……你可知逼迫龍族的代價!”
“代價?”淩棲遲嗤笑一聲,手腕一翻,一枚留影石就在指尖旋轉。
“代價就是我把你剛才滿地打滾、哭著說‘我不是好龍’的精彩片段,複製三萬份!再配上《上古魔龍深情懺悔錄》的標題,雇最快的靈鳶快遞送到修仙界每一個角落——東海龍宮門口貼一份,西漠佛寺牆上掛一份,保證人手一份,讓你的‘威名’響徹寰宇!”
看著那令它靈魂深處都感到戰栗的符丹,以及纏繞在要害之處、雖不致命卻足以製造致命破綻的捆仙繩,再感受到體內諸多天道誓言的蠢蠢欲動,以及那比天道反噬更讓它恐懼的“社會性死亡”威脅……魔龍的滔天怨氣與凶戾,終於被更深的恐懼壓過。
它屈辱地立下了這道如同緊箍咒般的終極誓言。
誓言光芒剛落,魔龍便梗著脖子,用細若蚊蠅、卻確保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嘟囔:“哼,若非本尊念爾等教化之功,心存一絲善念,暫不與你們計較……”
淩棲遲收著符籙,眼皮都懶得抬:“嗯嗯,知道,您老慈悲為懷,大人有大量,全是看我們可憐才屈尊聽話的。”
黑曜被她這敷衍的態度噎得又是一窒,憋了半天,把腦袋埋進尾巴裡,徹底不吭聲了。
當然因為魔龍和修士的生活習性不同,期間還是有很多摩擦和磨合,當然因誓言這樣的都是魔龍黑曜在退讓磨習性。
當流雲宗那巍峨的山門輪廓終於出現在天際線上時,魔龍黑曜已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癱在甲板角落。
淩棲遲看著手裡這個被天道誓言硬生生捆縛回來的“護宗神獸”,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直播間內,彈幕早已炸開了鍋:
“嘖嘖,這縛龍術,頗有幾分俺老孫當年被壓五指山的風采!”
“娃狠!手段糙是糙了點,但管用!賞三千念力,給娃買糖壓壓驚!”
“天道:嗯?此龍與我有緣,合該受此磨難。”
“桀桀桀……本座開始期待這崽子到宗門後,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了!”
“速回宗門!老夫預感,下次複發,就在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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