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氣還是溫溫柔柔的,但話的意思實在毒舌。
賀知世沒想到紅纓的母親還能有這種反差,主要是她渾身優雅溫柔的氣質給了她太大的錯覺。
而紅纓和烏爾達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知道了,阿媽。”
進入寬敞的帳篷內,族母給侍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們到門外把守著,不要讓外人闖入,侍女們悄然退下。
“禾滿,你坐這。”紅纓的母親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她坐過來。
賀知世乖乖坐下。紅纓跟烏爾達挨著賀知世坐下,
紅纓的母親還沒有說什麼,紅纓就急忙解釋:“阿媽,我是看禾滿在帳篷裡待久了會無聊,不利於養傷,所以才讓烏爾達帶著禾滿出去逛一圈,結果不小心碰到四長老···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是的!”烏爾達不想紅纓把一切都攬下,也趕緊站出來解釋,“族母,不是這樣的,是我擅自主張將禾滿帶回去,不關紅纓的事,要罰就罰我!”
賀知世看看急忙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的兩人,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族母,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站出來認個錯,畢竟出去逛一圈是她提出的。
但仔細看了看族母臉上神秘莫測的表情以及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總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急忙和自己的準女婿都急著把所有事情攬下,紅纓的阿媽淡定的喝著茶水,然後將杯子不輕不重的放在旁邊的矮幾上。
這道聲音猶如一道暫停鍵將紅纓和烏爾達急著認錯的聲音給暫停下來。
“你們兩個都急著認錯,搞得我好像是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似的。”族母不疾不徐的說著,聲音平緩聽不出什麼情緒,但賀知世莫名就是從中聽出了看樂子的意思。
但想著身為一族主母,紅纓的母親應該不會如此頑劣,吧?
紅纓和烏爾達還想說些什麼,但族母擺了擺手,兩人乖乖閉嘴。
“擅自將人帶出去,這確實該罰。”
烏爾達和紅纓的心涼了半截,但做錯了就是就是做錯了,這罰她們該認。
優雅貴氣的女人撐著下巴,仿佛在認真思考該怎樣懲罰他們。
“不如,就罰你們——”
紅纓和烏爾達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看著阿媽未來嶽母。
等把胃口吊得足足的,族母才慢慢開口:“不如就罰你們趕緊結為夫妻,早日為長羽族開枝散葉,如何?”
轟——
兩人的臉瞬間紅透,跟煮熟的蝦子一個顏色。
“阿媽!”
“族母!”
族母哈哈大笑:“怎麼,讓你們早點結為夫妻還不樂意了?”
然後對著紅纓說道:“要不,我重新給你找個?”
“亦或者給烏爾達指派一門新的親事?”
“不行!”
烏爾達和紅纓異口同聲道。
然後兩人齊齊跪下,目光堅定的看著族母。
“阿媽,我隻想跟烏爾達在一起。”
“族母,我此生也隻想跟紅纓在一起。”
族母漸漸收斂臉上的笑意,“認真的?”
兩人對視一眼,十分堅決道:“我們一直都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