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指尖不停地在脆弱細膩的脖頸上流連，“紅纓”漫不經心道。
賀知世咽了一下口水，在小命和尊嚴之間果斷選擇小命。她笑了笑：“你的攻擊還有你在殺了人後的眼神。”
“哦？”
“紅纓”露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紅纓是第一次殺人。”賀知世看著“紅纓”的眼睛慢慢道：“第一次殺人，眼神不可能那麼平靜。”
就算是天生壞種、殺人狂魔，在第一次殺人時，神色和動作還是會有一些異常。而她的動作和表情根本騙不了人，一看就知道是熟手。
而且，她從沒在紅纓她們麵前露出過身手，頂多是初見時戲弄了她們一下。但在今天動手時，她的身手絲毫沒有隱藏，完全暴露在紅纓麵前，但她好像絲毫不驚訝。
“原來是這樣暴露的——”
“紅纓”歎息一聲，“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賀知世煞有其事地點頭：“是啊，我確實比較聰明。”
冰涼的手指離開脆弱的脖頸，賀知世感覺那股凜冽的殺意稍稍褪去一點。
紅纓玩著手指，臉上帶著一股如孩童般稚嫩的天真卻又十分殘忍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聰明，那你猜一下我接下來會乾什麼？”
賀知世漆黑的眼眸平靜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緩緩開口：“你想殺我，卻又害怕傷害我。”
賀知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對麵前人的情感這麼敏銳，但她就是知道。而且···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看著“紅纓”總有一股淡淡的悲傷和愧疚。
“賀知世···”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紅纓”的口中念出時，賀知世並不意外，甚至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我被困在這裡是你動的手，對嗎？”賀知世明知道挑明了可能會惹怒對方，但她還是開口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你總歸是被困在這裡。”少女臉上似笑非笑。
賀知世勾唇：“如果是你，那就好辦了。”
“紅纓”挑了挑眉，像是聽到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不會以為你能殺了我吧？”
“這裡是虛擬世界，我確實沒把握殺了你。”賀知世似是無奈地闡述了這個事實，但緊接著話鋒一轉：“但把你弄走完全沒問題。”
說完，她的腳底飛快閃現一個綠色線條勾織的法陣，蓬勃的生命力開始激蕩在周圍的空間中。
“紅纓”站在原地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賀知世的動作，像是在看一場無聊的把戲。
“鎖靈陣對我沒有用，彆白費力氣了。”早在賀知世把她帶到這裡時她就已經察覺到賀知世的動作了，當時沒有管隻是覺得一個鎖靈陣對她根本就不起作用。
賀知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誰告訴你這是鎖靈陣了？”
隨著最後一筆的落下，生命力彙聚在賀知世的身後，慢慢凝實——生命樹的形象出現在她的身後。
“生命逆轉——【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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