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
今兒在山上就沒召喚來陰差。
顧安寧甩手從手心卍字符封印裡，甩出被封進去的兩隻小鬼。
兩隻小鬼吧唧落地，麻溜滑跪。
“條大人，求求，我們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不要將我們魂飛魄散。”
“條大人大恩大德，放過我們吧！”
兩隻小鬼穿的破破爛爛，跪下就給顧安寧磕頭。
顧安寧翻白眼。
條大人是什麼鬼！
但懶得計較。
“我問你們，這裡的陰差去哪了？”顧安寧抬手在左邊小鬼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小鬼頓時疼的抱住腦袋發出一聲慘叫，以為顧安寧要收了他，嚎啕大哭，“我！不！知！道！”
吹出一個鼻涕泡兒。
顧安寧：……
她轉頭看向右側小鬼，“你最好知道點什麼，不然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右側小鬼嚇得魂兒都快波光粼粼了，哆哆嗦嗦，“條大人明察，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來這裡的時候，這裡就沒有陰差大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顧安寧問。
兩個小鬼異口同聲，“大清都亡了的時候。”
顧安寧：……
“大清亡了的時候？那你們一人穿著耐克，一人穿著李寧？”拽拽他們身上破爛的短袖，顧安寧問。
兩個小鬼哭唧唧，“這是我們後人燒來的，咱做鬼的，尤其是窮鬼，哪有的選，不都是給什麼穿什麼嗎？這就是窮鬼的命！”
顧安寧：……
那很真實了。
“你們來這裡之後，這裡就沒再出現過彆的鬼？”顧安寧問。
左邊的小鬼哆嗦道：“開始是有的，有很多惡鬼，後來來了個神，神把惡鬼都收走了。”
神？
“什麼神？”
右邊的小鬼道：“不知道啊，後山有個神廟，廟裡的泥塑據說就是神的塑身，但是神廟的牌匾壞了，不知道是什麼神。”
左邊的小鬼補充道：“我們剛來的時候，這裡好多惡鬼，神殺了三個月才殺光的，殺的就剩我們倆了，神就走了。”
顧安寧：……
你這話說的，自己信嗎？
神把彆的鬼都殺了，不殺你倆？
大概倆小鬼也也意識到說的有問題。
右邊的小鬼趕緊又說：“我倆不是惡鬼，天地良心，真的，我倆沒害過一個人，所以神沒殺我倆吧，條大人英明，我們真的沒有撒謊。”
顧安寧：呸！
“那你們今天朝我撲過來？”
倆小鬼頓時訕訕。
顧安寧抬手，左右手各自給他倆腦袋上一下子，“撲我乾什麼！”
“你香！”
倆鬼嚇得一個哆嗦，異口同聲。
顧安寧：……
和小僵一個理由。
“那山腳下的村民過世，誰來領？”顧安寧問。
“山腳下有陰差的，就是山上沒有，陰差不上山。”左邊的小鬼老實回答。
顧安寧摸摸下巴。
陰差不上山？
為什麼不上？
山上也有活物，各類動物死掉，也是要進入輪回道的。
“那山上的牲畜去世呢？”顧安寧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狐狸，問。
兩個小鬼雙雙一個對視，然後齊齊搖頭，“不知道。”
左邊的小鬼抓抓腦袋，訕訕賠笑，眼神透著清澈，“條大人您今天不問，我們都沒想過這個深奧的問題，就……我倆吧，上輩子是蠢死的。”
顧安寧：……
那很會死了。
從這倆小鬼嘴裡也問不出什麼，眼見他倆身上確實沒有惡業，顧安寧擺擺手讓它們走了。
既然山上沒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