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閉著眼睛,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司機按了一下喇叭,江怡回過神,推開了白桁,然後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白桁撐著座椅,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了?”
“四爺,有一輛車,一直跟蹤我們。”司機說完,從一旁的座椅下,抽出甩棍:“我去看看。”
白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打開車門,高大的身軀倚在車門上。
後麵一輛豐田上,下來了四個人,穿著黑色短袖,緊身的褲子,還戴著墨鏡。
江怡好奇地下了車,然後鑽到白桁的懷裡,看熱鬨:“怎麼了?”
白桁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忍不住想笑,想看熱鬨,又害怕,乾脆往他懷裡鑽,怎麼,這麼可愛。
地點不對,不然...
其中一個人,手裡拿著棒球棍,指著白桁:“就是你?在五號酒吧,打了小厲總?”
江怡轉過頭:“你去酒吧了?還跟人打架了?”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乾這事呢...
白桁撐著車門,仔細想了一下:“去酒吧單純的喝酒了,至於打架,沒有。”
他根本不記得,畢竟對方,隻是一個小癟三而已。
“下次帶著我一起去,我還沒去過呢。”江怡說著小屁股扭了一下:“我也單純的喝酒去。”
白桁悶哼一聲。
“寶貝...”白桁低下頭:“喝酒也不行?”
江怡目光看向不遠處:“我什麼時候說不行了?”
這時,又有幾輛車停了下來,下來了十幾個人,他們手裡個個都拿著棒球棍,有的穿著花色襯衫,有的胸前帶著大lo,看起來,就是一群小混混。
剛剛下車的司機,手裡拿著甩棍。
“你不去幫忙啊?”江怡伸出手指了指:“就他一個人,一會挨揍了怎麼辦?”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一個人,他們動作跟白桁差不多,都是搭在車門上,一副看熱鬨的表情。
有的已經開始吹口哨了。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
白桁歎了口氣,沒辦法,兄弟們都是從幫派裡出來的,讓他們裝紳士可太難了。
這也就在國內,在國外,估計已經開槍,起哄了。
江怡靠在白桁的懷裡,靜靜地看著。
十幾個人,打一個,江怡看著都著急了,她指著不遠處:“哎呀,快去幫忙啊。”說著她看了一眼周圍。
這是在路邊停的車,因為快到秋天了,有修剪下來的樹枝,她快速彎下腰撿了一個。
江怡將樹枝遞給了白桁,她可不是缺心眼,她這體型衝上去,就是添亂的。
白桁手抵在自己的鼻子下,笑意很濃,他接過江怡手中的樹杈在手裡搖了搖:“是要我這麼加油嗎?”他故意逗江怡。
其他人還在吹口哨。
剛剛那名司機,西裝外套解開,他抓住剛剛大聲嚷嚷的毛頭小子,就是一頓打。
身後挨了好幾棍,他也沒停手,直到地上那個大聲求饒:“彆打了,停手,彆他媽打了。”
“彆掃了興致,打啊。”一個金發男子,說著彆扭的中文道。
十幾個人手裡拿著棒球棍,卻沒有一個敢動手的,底下躺著的那個,鼻口串血。
司機一腳踩在他的身上:“odfornothing。”
白桁見狀:“把他們綁在樹上。”說著他上了車。
江怡眨了眨眼。
有時候,她經常會忘記白桁是做什麼的,哎...
看來她以後出門得隨身攜帶一些防身物品了,既能保護自己,關鍵時刻還能幫上白桁。
沒辦法啊,自己男人就是這個德行啊。
白桁怕江怡嫌棄他的身份,不然,怎麼可能隻是綁在樹上這麼簡單。
“白四叔叔,你會不會防身術啊?”江怡坐在車裡挽著白桁的胳膊一臉期待道。
“會一些。”白桁說著看向江怡:“寶貝想學?”
江怡點了點頭:“誰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麼事情,幫不上你,也得學會防身啊。”
白桁喉結上下滾動,小丫頭真是...
司機回來的時候,拿起車把手旁的帕子,擦了擦甩棍上的血,他中文不是很好,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白桁用外語問他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他回答,沒傷到,然後繼續開車了。
江怡小聲貼著白桁耳邊道:“他好厲害啊,一個打十幾個,都沒傷到。”
白桁雙腿交疊,手捏著江怡的臉頰,然後惡狠狠地吻了上去,怎麼敢的,在他麵前誇彆的男人厲害。
江怡被咬了一口,疼的眼裡泛出了淚花,好疼啊。
白桁又在欺負她了。
“隻能誇我。”白桁鬆開後,聲音低低沉沉的,有些沙啞。
江怡撇了撇嘴,不會吧,這麼大的人,心眼這麼小,這個比例對嗎?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那你去酒吧,就沒看到漂亮妹子嗎?”江怡還沒忘記這事呢。
白桁看著江怡:“寶貝,你老公就是乾這個起家的,如果這個醋都吃,以後怎麼辦?”
江怡在心底歎了口氣,是啊,他們生存的環境不同,她沒去過酒吧等場所,但白桁卻是泡在裡麵的。
白桁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我們一會吃什麼啊?”江怡轉過頭看向白桁,但眸子卻比之前黯了不少。
白桁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寶貝說的算。”
江怡想了想:“我吃不慣生的,所以去吃粵菜吧?”
“好。”白桁低眸看著江怡,年紀大,身份不好就算了,還不是做“正經”生意的。
在江怡眼裡,可不,就不是“正經”生意嗎,誰喜歡自己未來的丈夫,天天泡在賭||場夜店,酒吧,之類的地方啊。
一路上江怡都沒吭聲,白桁心裡越來越沒底了。
差點就趕不上更新了,嚶。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