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爍抬起腿對著胸口就是一腳:“你他媽瞎啊。”
白桁轉過頭看了一眼,白爍雙手背在身後,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被踹倒在地的人,忙爬了起來,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江怡忙得滿頭是汗。
白桁走了過去將江怡抱在懷裡,周圍的人看了一眼後,沒敢多做停留。
“你彆抱著我啊,我要把這個送過去。”江怡說著讓白桁看她手裡的白布。
白桁直接將小丫頭打橫抱起:“睡覺。”說著他大步離開了主院。
江怡懵了:“現在正是忙的時候,婆婆一個人身體吃不消,睡什麼覺啊。”
白桁不管江怡說什麼,執意把她抱進了自己的院子,然後把她按在床上。
“你老公我困了,需要睡覺。”白桁說著抱著江怡,閉上了眼睛。
江怡被白桁緊緊抱著,動不了,最後隻能放棄了。
白桁沒一會就睡著了。
江怡腦子裡跟有人打仗一樣,疼得不行,爺爺臨走前說的話,對她來說太過沉重。
她如果不告訴白桁,事後他知道會不會生氣。
如果現在告訴他,有負爺爺臨終囑托,而且,她也不想看,兄弟相殘。
白然回來了,但是白山已經入棺了。
他是醫生,白山生前,最怕他回來。
一切都是按照A國的習俗來的,老爺子生前就說,自己死後,一定要風光大葬。
院子裡吹吹打打的聲音,與往日莊嚴肅靜截然不同,外麵外國的兄弟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樣。
按理說,不應該哭嗎,怎麼又是吹,又是敲的...
白然白桁跪在靈前守靈。
“爺爺去的太蹊蹺了,我想開棺。”白然小聲道。
白桁看了一眼棺材:“我這有檢查報告,一會讓人送去你房間。”他也不信,爺爺是因為年齡大走的。
白然在這方麵是專業的。
“你嫂子精神狀態很差,爺爺入葬後,我就得馬上離開。”白然說完長長歎了口氣。
祁影得知白傑死後,精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加上她本來就有病,前陣子,竟然用針頭紮自己,紮的滿腿是血。
他跟醫院請了假,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白桁拍了拍白然的肩膀:“你好好照顧嫂子,小傑不會白死。”
白然抿著唇,沒有說話。
外麵,白爍雙腿交疊,坐在石椅上,手裡拿著打火機轉著圈圈,她對麵坐著白家老大。
“你要是沒事,就去守靈,彆在我眼前晃,我看著心煩。”白爍對自己這個父親,沒有一丁點的好感,甚至連“爸”都不願意叫。
“你回來都沒休息,你的房間,我...”
白爍擺了擺手,跟個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作響,煩死了。
白家老大見狀,隻好離開。
白林亦走到白爍身邊,一屁股坐下:“大姐,你都不說給我打個電話,一點都不想我。”
白爍手撐著下巴看著白林亦:“你算哪門子蔥,要我給你打電話?”
“你這嘴,怎麼還那麼缺德啊。”白林亦說完打了個哈欠。
白爍閉上了眼睛:“缺錢直說,要多少。”她這個弟弟,沒什麼大出息,天天就想著吃喝玩樂,自然也就比彆人卻錢。
白林亦“嘿嘿”笑了兩聲:“給我轉五千萬,我先花著。”
白爍指了指跪在靈堂的白桁:“去,活銀行,搶去吧。”
白林亦臉皮厚,抱著白爍的胳膊:“姐,好大姐,四千萬也行啊,我前陣子拍了顆鑽石,兩千兩百萬,人家等著要錢呢。”
“你他媽洗乾淨,一躺得了。”白爍雖然嘴不好,但還是很疼白林亦的。
白林亦蹭了蹭:“好姐姐了。”
白爍無奈,隻好點頭答應:“我怎麼記得,你之前訂婚了,鑽石是送未婚妻的?”
這小子如果成家了,可能就會好點,收收心。
“讓四叔給睡了。”白林亦說著一臉的委屈:“我好不容易有個如仙女一樣的未婚妻,結果,四叔提前就拉燈了,嗚嗚...”
白爍:“...”
還有這事。
“那你坑四叔去啊,要多少他不給?”白爍小聲道:“你順便幫我要幾個億。”
“你...”白林亦說完,捶了捶石桌:“年少,不懂事,就要了一個億。”
白爍看著後悔萬分的白林亦:“你是用錢,擦屁股了嗎?”
白林亦:“那也沒浪到那個地步,主要是,不好用,沾手。”
江怡怕白桁晚上冷,於是拿了件外套,路過白爍和白林亦的時候,聽到他們兩個聊天,可臟...
好像是什麼,用手,擦屁股,還沾手了。
白林亦看到江怡,忙站了起來。
江怡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指了指:“那邊有水。”
“謝謝四嬸,我不渴。”白林亦說著向江怡走了過去。
江怡忙往白桁身邊走:“你洗洗手吧。”
白林亦懵了,他剛剛洗完的澡,這會,洗什麼手啊,而且,看著他,躲什麼啊...
白桁聽到聲音後,轉過頭。
江怡將外套披在白桁身上,小聲嘀咕:“我剛剛聽到,他用手擦屁股,沾一手,他還非跟我打招呼...”
白然離得近,聽得清清楚楚。
白桁看著白林亦,聲音壓得很低:“去洗手。”
白林亦伸出手聞了聞。
江怡一咧嘴。
“你這孩子,不是三叔說你,真臟,洗洗去。”白然有輕微潔癖,現在加上熬夜,看他聞手,胃裡一陣不適。
白林亦感覺莫名其妙...
白爍疑惑地看著白林亦:“你怎麼了,把四嬸嚇成那樣?”
“不知道啊。”白林亦比白爍還懵呢:“非讓我洗手,你聞聞,我手怎麼了。”
“彆了吧,誰知道你手都乾了什麼,讓你洗,你就洗,那那麼多廢話。”白爍說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