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隻是腰部受了傷,趴在地上,搶已經被司鄉收走了,他痛苦的捂著傷口看向江怡。
江怡從腿上拿起折疊刀,奔著男人走了過去,一聲慘震得人耳膜發疼。
“把他抬到一邊,能不能活,看自己造化。”江怡收起折疊刀,她怕男人追上來報複,所以斷了他的手腳筋。
她還是下不去手,割人的喉嚨。
“閻王,今天見著活的了。”陸歲摸著自己耳朵上的藍色耳墜道。
誰也沒想到,江怡會這麼乾。
眾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看向白桁,要知道他也從不殺人,不愧是夫妻兩,辦事都一樣。
死不了,活受罪。
江怡擦了擦折疊刀放了回去,人在高度緊張下,是會忽略時間的,眼看著天就要黑了。
夜間的森林更是危險重重,一腳踩下去全是樹葉和樹枝的“咯吱”聲。
“不能繼續走了。”江怡輕聲道。
司鄉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做了個手勢。
江怡拿出繩索,快速向身邊的大樹爬了上去,就算休息,也不能在下麵,不然就是彆人攻擊的目標,當然也不能在樹上,得選個折中的地方。
江怡坐在樹杈上,她儘量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頭抵著樹,眼睛卻不敢閉,帶著夜視鏡,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白桁靠在椅子上,身上蓋著毯子,手卻緊緊著扶手,他的寶貝,現在正在遭罪,他卻隻能坐在這眼睜睜看著。
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去休息了。
看了一天,他們心裡對江怡多少有些了解了,年齡在哪擺著,就訓練了不到一年,就能有這樣的身手和察覺能力,已經不錯了。
隊伍裡有個人要去方便,江怡丟出石子,想勸他,都這個時候了,方便就方便,還避什麼人啊,可是他還是去了,好幾分鐘人都沒能回來。
周圍有人,剛剛去方便的,這輩子沒機會再見了。
江怡靠在樹上,想想,前不久她還因為考上了心儀的大學而高興,然後就遇到了白桁,母親慘死...
命運真的太喜歡跟人開玩笑了。
她不後悔遇到白桁,如果母親沒有死,她也不會玩這個命,說是為了白桁,為了成為白家的女主人,就有點太牽強了。
江怡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要乾什麼。
白桁從屏幕中看著江怡,她現在肯定很累。
陸歲人困的不得了,抬頭一看,座位上人不見了,他看了一眼司徒煙。
“四爺去休息了。”司徒煙淡定道。
周圍人也都站了起來:“回去睡覺。”
徐斯塵聽到聲音後,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群人,向林子衝了過去,他打了個哈欠。
白桁進去了,他們待的住才怪。
至於他。
一把年紀,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少玩這個命,弄不好刮個口回去都不好解釋。
他站起身,抽出匕首把大屏幕的線剪斷了。
人進去了,外麵都看著,有個屁用。
跟他們一起,真愁人。
徐斯塵轉身回休息室繼續睡覺了,他加入白家的那天起就說了,錢,他出,命,彆人玩。
天剛蒙蒙亮,江怡托著疲憊的身體下了樹,在這哪敢睡覺啊,實在困極了,就閉會眼睛。
司鄉走到中年男子身邊:“你背我一會,我沒睡夠。”說著他伸出手。
江怡蹲在司鄉麵前,雖然有人守夜,但還是不敢睡。
司鄉受過內傷,現在還沒好全,他也沒有堅持下去,抱著江怡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沒走幾步,江怡就聽到了輕微的鼾聲,看來昨天是累壞了,估計守了她一夜沒敢合眼。
司鄉睡得很香,耳朵卻時不時的動一下。
江怡從來沒覺得時間這麼難熬過,時不時發出的聲音,到處都有可能串出來的毒蛇,還有不認識的毒物,在她麵前飄來蕩去。
比在懲罰室還要難熬。
至少在哪裡知道是有箭從牆壁上射出來,但是在這裡不同,到處都是“驚喜”和“意外”。
一上午,江怡看到了不下十具屍體,有一個應該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身上的皮肉都被扯爛了,腎臟一大灘留在那裡。
江怡背著司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累,但是舍不得叫醒司鄉,他睡得正香。
中年男子一直舉著槍護在江怡身邊,長田英子跟在江怡的身後,時不時的摸一下司鄉的屁股。
要是不穿褲子就好了。
司鄉睡醒時已經是下午了,他打了個哈欠,臉貼在江怡的背上:“晚上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我守著。”
要知道,晚上比白天危險。
但人是需要休息的,不能一直熬,雖然心疼江怡,但也沒辦法。
白桁的速度很快,身後的人勉強能跟上,一路上他們沒解決任何人,也沒有破壞規則。
但主動招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怡吃了點牛肉乾補充了一下體力,這深林裡又悶又熱,她穿的又多,汗水都已經打濕褲腰了。
但是不能脫,她怕突然被蟲子咬一口。
司鄉拿出礦泉水猛喝了幾口,他怕熱,在訓練場的時候連衣服都不想穿,睡著的時候還好,現在醒了,根本受不了。
“小鄉鄉,要不你到我身邊來,我給你扇扇風。”說著她拿出一把折疊扇子,上麵印著紅色碎花。
司鄉看向長田英子:“謝謝,一句話讓我心涼半截。”說著他盤腿坐在地上,吃了兩個茶葉蛋。
江怡掐了掐司鄉,示意他好好說話。
長田英子並不在意,她靠在樹旁,吃著壓縮餅乾:“等我們出去後...”
“你打住吧,話多的都死了。”司鄉說完眨了眨那隻能看見的眼睛,這人,擱這立立flag呢。
立完,必死。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