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田英子拖著剛剛的女人走了回來,臉已經血肉模糊了,人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這人攻擊目標十分明確,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就把她活著帶回來了。”長田英子說著將她扔在江怡的麵前。
長田英子審問的時候,她不肯說,於是她就拽著她的頭發往樹上撞,三十幾下後,人就沒鼻子沒嘴唇了。
江怡看著彆提多害怕了,還不如直接一槍打死她算了。
人被打成這樣都沒說,她問又有什麼用啊。
現在知道有人想殺她,針對她就夠了。
司鄉朝著女人的後腦勺開了一槍:“彆什麼都往回帶,又不是什麼寶貝。”
長田英子挽著司鄉的手猛得點頭:“好的,聽老公的。”
江怡:“...”
速度太快了,剛剛還未婚夫呢,這會叫老公了。
中年男子抽著煙,對於他來說,這幾個都是小孩...
下手比較黑的小孩。
司鄉抿著嘴唇,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有追求者是好事,但是有個腦子不怎麼聰明的追求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上過學嗎。”司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長田英子。
長田英子掐了司鄉一下:“怎麼沒上過呢,我,我...成績可好了。”說著她底下了頭。
一看就是心虛,司鄉也就隨口一問。
“我從小跟爺爺在鄉下生活,要不是鬆宮俊介,我也不會到這裡來。”長田英子癟著嘴小聲道。
江怡猛得轉過頭看向長田英子,手攥著她的衣領:“你說誰!”
“鬆宮俊介啊...他想把鄉下改建成遊樂園,爺爺不想走,結果他們放了一把火,爺爺年紀大了,把我送出來就死了,那時候我剛記事...”
江怡聽到“鬆宮俊介”這個名字,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司鄉給江怡遞了個眼神。
如果剛剛懷疑,那麼現在就是確定,長田英子是故意接近他們的,尤其是她提起鬆宮俊介...
剛剛那個女人,她分明可以帶回來一起審問,卻把人打成那樣才帶回來。
她,有問題。
江怡無法平複情緒,於是她乾脆捂著額頭:“對不起,我聽錯了。”說著她發出痛苦的聲音:“好疼。”
中年男子不想參與他們小孩之間的事情,但是這個長田英子,從進來開始,就呆呆坐著,誰也不理,但是誰欺負她,她就直接下死手。
直到司鄉和江怡的出現,她才變得活絡起來。
江怡還沒傻到誰都信的地步,更何況現在有人要殺她,長田英子竟然在她麵前提起了那個男人,是故意的,還是確有其事...
長田英子感覺到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她拉著司鄉的手:“你都不心疼我的嗎。”
司鄉瞥了一眼:“啊,我好心疼啊。”說著他把手抽了出來:“彆拉拉扯扯的。”
長田英子笑著抱住了司鄉的胳膊...
到了晚上,司鄉守夜,江怡坐在一顆粗壯的樹杈上,頭靠著樹,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司鄉攬著她的肩膀,怕她掉下去,如果有意外情況也不怕,他把她的腿用帶子拴在了腰上。
帶子很長,既能保證她能自由活動,也能保證她掉下去時頭不會砸到地上。
江怡覺得這麼睡不太舒服,於是換了個姿勢跨坐在樹杈上,抱著樹睡。
司鄉一手捂著臉,這外麵可一群人看著呢...
不過,都這時候了,誰還管她什麼睡姿啊,能活下來出去才是關鍵。
一直到天亮,他都沒合眼,有風吹草動,他就會馬上警惕起來。
江怡疲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背著司鄉慢慢走著,現在能不能到深林的邊緣她不知道,她隻想快點結束這可怕的七天。
沒一分一秒都十分難熬。
司鄉必須得睡,因為他的補充體力,養足精神,下午和晚上才能保護江怡。
中年男子提議要背司鄉,被江怡拒絕了。
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眼前這個從未傷害過她的大叔,他投降進訓練室,隻是想跟她合作而已,但不能證明,他是忠心的。
江怡怕自己一個判斷失誤就把司鄉的小命搭進去了,累點就累點。
到了十一點左右,江怡實在走不動了,腳已經在靴子裡磨破了,她在一顆大樹前停了下來。
司鄉枕著江怡的腿,再次進入了夢鄉。
一直到晚上,司鄉才起來,期間他吃了點牛肉喝了兩口水。
江怡覺得不太對,於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燙的嚇人。
司鄉掐了江怡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他病了的事情不能讓另外兩個人知道,如果他們其中有一個有歪心思,那肯定要趁這個時候下手。
“你怎麼這麼能睡。”江怡說著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司鄉打了個哈欠:“你也不看看我才多大,我正是能吃能睡的年紀。”說著他扶著樹向上爬了過去。
現在林子裡的人,應該越來越少了,剩下的都是些什麼人,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司鄉覺得頭暈暈沉沉的,他的抵抗力未免太差了點,回頭得好好補補。
江怡從包包裡拿出藥遞給司鄉,當時她要帶著,他還笑她什麼都帶,不嫌重。
寂靜的夜裡,看不到月亮,隻有隱隱的月光從樹木的縫隙中折射下來。
司鄉吃了藥,沒出十分鐘就靠在江怡身上睡著了,江怡脫下外套蓋在他的身上。
江怡也累了一天了,她本來想脫下鞋子檢查一下腳,結果聽到“嗖”的一聲響。
江怡以最快的速度,抱著司鄉從樹上垂了下去。
長田英子手握著武士刀對著江怡所在的位置狠狠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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