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看著白恩,他有時候會對她非常好,但很少。
白恩走在路上,正好遇見了正在散步的白然:“三叔。”
白然轉過頭:“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說著他停下腳步,摘掉了眼鏡。
“昨天沒睡好。”白恩幾乎一夜沒睡。
白然拉著白恩進了涼亭,給他把了把脈:“彆太在意其他的,先養好身體。”說著他又身手摸了摸白恩的額頭。
“有點發燒,沒事。”白恩的嗓音有些沙啞。
白然眉頭緊蹙:“身體是你自己的,怎麼能讓人隨便糟蹋,一會我去給你拿藥。”
在這個家裡,真正關心他的就隻有白然,雖然白桁偶爾會問兩句,但他的性格不如白然的細。
“三叔有時間的話,可以給我看看嗎。”白恩說著站起身。
白然起身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白恩的身上,他臉色白的嚇人:“去我院子。”
白恩跟在白然身後進了院子。
白然看到情況後,眉頭微微皺著,在圓珠筆裡換芯很容易,但是要把圓珠筆放到芯裡,就沒那麼容易了。
白恩躺在床上,身上蓋子被子。
“彆這麼勉強自己,那機器對你來說,傷害太大了。”白然說著站起身拿出了藥箱。
白恩沒有坑聲。
白然很心疼自己這個侄子,他不僅僅是自尊上有損傷,其他的地方也有。biquge.biz
他甚至不能做恢複手術。
“小恩,如果你覺得跟男人在一起比較開心,就讓梅爾離開,我會去跟你奶奶說。”白然說著拿著藥膏看向白恩。
白恩閉上了眼睛:“三叔,隻要我活著,就不會開心。”
白然伸出手拍了拍白恩的肩膀:“好了,先不說這個,如果你想用,也不能用差的,我會根據你的身體,重新給你做一個,這樣你好受,梅爾也不會太痛苦。”
白恩坐起身,白然給他上藥。
“好了,我去給你熬藥,你睡一會。”白然說著拽過被子。
白恩躺在床上:“梅爾不舒服,麻煩三叔讓人給她送藥。”
白然想了想,這種事情還是少一個人知道比較好,白恩很愛麵子,他從藥箱裡拿出藥膏走了出去。
白恩抱著白然的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白然先去送了藥膏,畢竟藥一時半會的煎不好。
梅爾蓋著被子,女仆已經將屋子從新收拾了,東西已經被她提前藏了起來。
白然敲了敲門:“梅爾,我方便進來嗎。”
“三叔,進來吧。”梅爾已經穿好衣服了,就是太疼了,不想起來。
白然推開門:“白恩讓我送藥膏過來,他身體不太舒服,我讓他在我那睡下了。”
梅爾看向白然:“三叔你幫幫我吧,好嗎?”
白然歎了口氣。
“是奶奶殺了三嬸。”梅爾說完撐起身坐了起來。
白然臉色驟變,他看向梅爾,眼神從柔和變成了鋒利,像一把沾了血的刀子。
梅爾手撐著床邊:“奶奶借著去看三嬸的名義,把小傑死前的照片放在了她的枕頭下,護工進去後不是為了在藥裡動手腳,而是把照片拿走。”
白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聽著太荒唐了。
“因為殺小傑的人,就是三嬸。”梅爾說著看向白然:“她有多愛你,她怎麼可能接受彆人有你的孩子,這層窗戶紙不捅破,她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可是四嬸來了,她接受不了小傑,三嬸要日日夜夜都看著你跟彆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她越愛你,就越不能接受。”梅爾看著白然。
她為什麼知道,因為她在白家的存在感太低了,沒人會留意她在做什麼,這些都是她在白恩的書房看到的。
“三嬸知道,她殺了小傑奶奶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在你的茶裡下了毒,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是嗎?”梅爾當時也覺得不可置信。
白然看向梅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奶奶故意去安慰三嬸,告訴她要報仇,讓她打起精神,她以為奶奶沒有發現,所以高興得不得了,可是她看到了枕頭下的照片!”
“夠了!”白然怒吼了一聲。
梅爾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不後悔,最好他們互相殘殺。
“三叔。”梅爾忍著不適下了床,她湊到白然身邊:“我有證據。”
白然甩開梅爾大步離開了房間。
他不信。
小影兒絕對不會殺害小傑,母親更不會去傷害祁影。
白恩躺在床上,嘴角上揚,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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