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人的同時把事情最大利益化,聽著有些殘忍,但這就是事實。
白桁那邊答應了,錢很快就會撥下來,至於怎麼用就看白林亦了。
江怡的電話撥了一個又一個,她現在需要對白家福利院的每個孩子負責,他們的父母家人可都是為了白家才犧牲的。
白妙妙睡得很香,白然一直坐在一旁觀察,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沒有起泡,不過一直高燒。
怕發生意外,白然每過三十分鐘就會給白妙妙上藥,不斷聽腹部呼吸的節奏,有一點不對,他都要做出相對應的措施。
江怡敲響了房門,白然開了門,但中間是有東西隔絕的。
“三哥,依你看這病怎麼治療和預防。”江怡說著就要記。
白然搖了搖頭:“一旦手腳發生潰爛,就說明身體裡的細胞已經壞死了,沒救。”他是醫生,但這就是事實。
他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細胞壞死,身上的各個器官都開始停止運作,皮膚潰爛,最後死亡。
江怡聽的心突突直跳,預防類的藥已經賣斷了,最後她給a國的司鄉打了電話。
隻有他能以最快的時間將a國的藥運到她這裡。
白桁攬著江怡的肩膀,聲音有些沉:“我已經把第一批藥送到白家福利院了。”
他是族長,他必須以白家為重,孩子太多了,短時間內根本顧不過來。
孟淑也隻拿到了一小批藥物,她懷裡抱著已經沒氣的小孩,就在剛剛,小孩叫了她一聲媽媽,然後就閉上眼睛了。
劉偉知道白家一定會以最快的時間將藥送到福利院,他就一直在蹲著等著,剩餘的二十箱他帶到了孤兒院交給了孟淑。
陸歲都不忍心看,這對孩子來說,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他穿著隔離服,給一個孩子上藥的時候發現,舌頭都快爛沒了。
司鄉知道問題的嚴重後,就開始求助裴修言,以他在a國的能力,絕對不如他的父親。
江怡手撐著頭,手機響後,她第一時間接通了:“怎麼樣?”
司鄉聲音有些啞:“父親已經答應幫忙了,妙妙怎麼樣?”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他想回去,但他忘記了,他在母親眼裡,也隻不過是個小孩。
江怡“嗯”了一聲:“妙妙這邊你放心。”
就在剛剛,白妙妙已經被轉送到白家的秘密醫院去了,當時司鄉就是在那醫治的。
白桁站在門口抽著煙,他之前撥了十個億,白林亦剛剛打電話又要了二十個億。
看來情況已經不容控製了。
齊月在廚房忙著給劉念念做晚飯,屋子裡已經消過毒了,不管誰來都會被擋在外麵。
劉念念抱著抱枕,誰也沒想到,陸歲出去一趟回不來了...
白林亦一直在書房忙,晚飯的時候才出來,齊月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好,但當著劉念念的麵,也不好多說什麼。
等事情都忙完了,白林亦進了客房,齊月以商量事情為由走了進去。
“怎麼了,什麼事讓你愁成這樣。”齊月看著正在抽煙的白林亦。
白林亦夾著煙的手揉了揉頭發:“管理者那邊要五十個億,但我不敢跟四叔提,他最不喜歡被彆人命令,但現在隻捐了三十個億。”
“我以為,多大的事情。”齊月說著轉過身準備出去:“剩下的,我出。”反正都是救孩子,誰的名義捐不重要。
人還沒出去呢,就被白林亦抱在了懷裡,脖頸濕漉漉的:“你彆...”說著她手抵著他的頭。
這要是帶著紅印子出去,一定會惹念念生疑。
“哪能讓你花錢啊。”白林亦說著在她脖頸上親了一下:“我一會出去,你去陪陪念念,陸歲不在家,她這會肯定不舒服。”
齊月開門走了出去。
劉念念看著新聞吃著零食:“媽,你怎麼洗碗也戴著手套啊,遇水不難受嗎?”
齊月將手套摘了下去,又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新的戴上。
劉念念眉頭壓了壓,以前就覺得母親的這一行為好奇怪,有的時候不戴手套,有的時候戴手套就不會摘下去。
江怡這邊忙的團團轉,電話一直在想,孟淑那邊的藥不夠,其他福利院現在調不出來更多的。
白桁直接將電腦合上,把手機關機扔到了一旁:“睡覺。”她自己什麼身體忘了!
江怡捏著眉心:“我睡不著,就單單隻是白家的孩子從中午到現在,已經沒了幾個了。”
白桁將江怡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先睡覺,剩下的交給我。”
“好,我去個衛生間。”江怡輕輕拍了拍白桁的肩膀。
白林亦剛剛給她發了條短信,讓她勸勸白桁,看看有沒有可能在捐點錢出來。
白桁這個人脾氣強的很,他可以救孩子,但不可能受管理者的壓迫,如果隨便找個借口之後被白桁知道,他一定會不高興。
江怡給劉念念發了條短信,因為她之前一直管理她公司的財務情況,公司還在上升階段,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出一部分錢出來。
劉念念正吃東西呢,收到江怡短信後馬上起身拿起自己的電腦開了個線上的會議。
江怡從衛生間出去後抱著白桁躺在了床上,她心都操不過來,也不知道白妙妙怎麼樣了。
白然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檢查報告,白妙妙有了儀器的加持還算穩定。
“也不知道,我這個身份,現在說話,還管不管用。”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院長有些不理解:“三爺說話當然管用。”
“這病對大人無害,現在白家的福利院有些缺人手。”白然說著抬眸,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這是白家的秘密醫院,一直在搞科研,白桁的手伸的要多長就有多長...
“懂,我這就派人過去。”院長說著走了出去。
白然看著床上的白妙妙。
他出去可以救很多人,但跟白妙妙的命比起來,就不是一道選擇題。
母親說的沒錯,就算他是醫生,骨子也有摘不乾淨...
如何與自己的自私和解,白然坐在椅子上,翻開了書,他沒有把自己醫院的人調去白家而是留給了其他需要醫治的病人,算嗎?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