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扯掉白妙妙的氧氣罩:“想不想裴舅舅?”
“想。”白妙妙點了點頭。
司鄉抱著白妙妙走到牆邊坐下,因為這裡沒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讓裴舅舅看看,張嘴。”
白妙妙很配合“啊”了一聲。
“這麼好看,怎麼起了這麼多的泡,這可不行。”司鄉說著用額頭抵著白妙妙:“先換藥,然後陪裴舅舅說說話好嗎?”
白妙妙點了點頭:“好啊。”她的聲音很虛弱,手都被紮青了。
白然蹲下身,為白妙妙換了藥,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司鄉:“白妙妙身上攜帶病菌。”
司鄉低下頭看著懷裡乖乖配合的白妙妙:“我知道啊。”他當然知道,不然白妙妙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你有感染的風險。”白然說著將藥遞給司鄉:“不舒服就吃一顆,然後叫我。”
司鄉將藥收了起來。
白妙妙掙紮著要離開:“伯伯,快,快,把妙妙,綁回去。”她會傳染給裴舅舅。
“沒白疼你。”司鄉說著抱緊了白妙妙:“彆擔心,你裴舅舅是大人了,不會傳染。”
白妙妙將信將疑的看著司鄉。
大概半個小時後,白妙妙睡著了,睡的很香很香,一直吧唧嘴不說,還流了口水。
司鄉靠在牆上,白桁和白然鬆了口氣,躺在地上直接睡了,他們也都沒怎麼合眼,這會累的不行了。
白妙妙睡了五個小時醒了就喊餓,白然看了一眼,嘴裡的泡雖然好了點,但沒完全下去。
“三爺,彆愣著啊,給妙妙整點吃的。”司鄉說捏了捏白妙妙的小臉:“你看看瘦的,肉都沒了。”
白然是醫生,他的治療方法絕對不會出錯,但隻管病,不管心理...
司鄉努了努下巴,示意快點去。
他當時躺在床上心想,死之前也的吃頓飽飯,可想而知對食物的渴望。
白然讓人準備了粥,味道肯定好不到哪去,但可以保證沒有病菌。
白妙妙雖然嘴疼,但還是喝了一大碗。
“裴舅舅,我本來不想理你的,哼...”白妙妙擦了擦小嘴,不滿道。
司鄉挑眉,他天天發語音打電話,發視頻,這麼大點的小丫頭就這麼記仇,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容易嫁不出去。
司鄉點了點頭:“我們家妙妙最棒,不會那麼輕易生氣,對不對?”
白妙妙想了一會:“那當然了。”說著她還不好意思的看向彆處。
她就是生氣了。
但她最棒了!
司鄉沒忍住笑出了聲。
白桁在醫院待到晚上,白妙妙同意後,他才離開,家裡還有個大的,他也掛念的很。
江怡以白桁的名義捐了不少錢,又匿名捐了十個億,她現在都不敢看新聞了。
有藥物能控製了,部分小孩已經好轉了,但還是有很多孩子用不上藥。
她剛睡沒一會,手機就響了,她打開一看,竟然是劉偉的:“喂,怎麼了?”
劉偉抱著孟淑慌亂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了出來:“夫人,求四爺,孟淑暈過去了,血,全是血,我們需要去白家的醫療基地。”
要知道,白家的醫療基地不是誰都去的,司鄉是個例外,一般隻為白家人醫治。
江怡直接坐了起來,她沒說那麼多掛斷電話後給白桁打了過去。
白桁正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江怡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接了,得知劉偉想帶孟淑進白家的醫療基地:“...”
這個地方有個規矩,醫生不醫治除了白家以外的人,司鄉能進去,那是因為他說了謊。
江怡怒聲道:“不管什麼規矩,白家現在我說的算!”
白桁直接給了地址。
這小丫頭真是被他寵上天了,彆說規矩了,她說的沒錯,她立的才是規矩。
基地得到通知後一開始很抗拒。
江怡拿著手機坐在床上:“我知道你們很為難,但白家人誰也沒規定一定要姓白,我也不姓白,你們不也救了嗎,我跟孟淑他們相同,進了白家就是白家的人了。”
基地那邊沉默了片刻:“夫人,你這樣我們真的很為難。”
江怡聲音沉了下來:“那這樣,你們現在就從基地離開,看看我能不能在二十分鐘內找到比你們還要優秀的醫生,不妨用你們的前程和科研成果賭這一次。”
軟的不行,那就換個方式。
基地那邊歎了口氣:“我們聽夫人的,已經開始準備了。”
江怡溫柔的笑了笑:“那就謝謝了,我剛剛也是開玩笑的,彆當真,白家缺了你們怎麼能行,千萬彆跟四爺說我,不然他回家要打我的。”
麵子算什麼,這幫人可都是白桁重點培養。
基地那邊沉默了,這夫人,真是...
一巴掌抽的滿嘴血,還沒等擦嘴呢,又開始塞棗了。
再說了,四爺打她,恐怕這句才是玩笑話。
白桁到家後,江怡已經換好衣服了,她知道地址了肯定想著去看白妙妙。
“白妙妙已經好了,但是你去了,她一激動,心臟可能受不了。”白桁說著直接將江怡抱了起來:“陪我睡覺。”
“我躲起來看一眼。”江怡都快擔心死了。
白桁把江怡放在了床上:“聽不聽老公話?”
江怡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了出去:“好嘛,我聽話,那睡醒後,你讓我偷偷看一眼。”
“躲起來看不著妙妙,進去她心臟受不了。”白桁直接躺在了床上,衣服都沒來得及脫。
江怡小聲道:“我還擔心孟淑,我去看看可以嗎?”
“你家爺們在不睡覺就要猝死了,你要不要先擔心擔心他?”白桁說著閉上了眼睛,她又不是醫生去了也是乾著急。
江怡:“...”
越老越油鹽不進。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