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可以沒有現在的一切,物質,權利,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沒有爸爸。”白妙妙很痛苦,哭的也很傷心。
權利也好,地位也好,包括她從出生就帶有的光環,她都可以不要,哪怕去過普通生活,每天吃著粗茶淡飯,隻要有父母在,她就是那個最幸福的小孩。
可是母親顯然不是這樣的意思。
她想帶她走,她是可以找個偏遠山區,跟司鄉共度餘生,可是父親呢。
要說他不關心,不愛自己,外人聽了都會心寒,她不能理解他這麼決絕的做法,但是她從不懷疑,父親對她的愛。
白桁靠著牆點了根煙。
江怡出來後,他直接將人圈在了懷裡:“年輕的時候生氣就走,過去十幾年了,怎麼還這樣。”
“嗯,我沒變過。”江怡說著推開白桁,去了院子。
白桁跟在江怡身後。
司鄉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白妙妙回學校辦理了休學,離開前,她進了司鄉的臥室,他換下來的褲子還扔在床上。
白妙妙躺在床上,父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她其實早就想到了,所以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臨走前她將自己的玩偶兔子扔在了床上,拿走了司鄉的外套。
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才能將懸賞令撤下,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遠離他。
司鄉的技術算得上世界頂尖的,跟他旗鼓相當的,不是沒有。
白家養了不少人...
包括司鄉曾經的導師。
白妙妙身上帶著信號乾擾,司鄉想看一眼要衝過重重關卡,才能到她身邊。
白桁坐在院子裡,對麵坐著裴修言夫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兩個就算耐得住性子,但兒子的命攥在人手裡呢。
“白先生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葉允澄喝著茶,聲音壓的很低。
白桁靠在椅子上:“我早就說過,在我沒同意之前,有異心想靠近白妙妙的,都得死,我說這話的時候,你們夫妻不是在場嗎?”
葉允澄當時覺得白桁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竟然動真格的。
十幾年的接觸,讓她產生了錯誤判斷。
“開個條件吧。”裴修言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是沒有“勸”這一說的。
白桁擺了擺手:“沒什麼條件,一年後懸賞會自動解除,期間算是給司鄉一個教訓,他違背我的話,換成彆人,這會已經搭靈堂了,而不是坐在這喝茶。”
葉允澄氣的牙根癢癢,來的時候裴修言叮囑過,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在白家跟白桁起衝突。
“你有病吧!”葉允澄站起身:“我是沒有女兒,但是我一直把妙妙當成女兒疼著,寵著,我站在母親的角度,他們兩個願意,又沒發生什麼,就隻是在一起了,你至於要人命嗎!”
她剛知道沒多久,但是她了解自己的兒子,沒結婚之前,他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的。
“至於。”白桁看了葉允澄一眼,手舉了起來,示意不要動手。
葉允澄拿起茶杯摔在地上:“氣死我了,怎麼說不通呢!”
“如果在等兩年,我不會這麼生氣,妙妙才多大,她沒有分寸,難道司鄉一個快三十歲的人,也沒有嗎?”白桁的語氣壓了下來。
葉允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太小看妙妙了,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從小到大都是個有格局有獨立思想的孩子。”
白桁抿著唇。
“我話也撂在這,我兒子要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葉允澄說完拽著裴修言離開了白家。
到車上後,葉允澄拍了拍胸口:“老白也太嚇人了,我直出冷汗。”
那個壓迫感,壓的她到現在還透不過氣。
在車裡說好的,裴修言不需要說話,不然兩個人拍桌子這事就沒法解決了。
他們來,就是想讓白桁知道他們的態度,這麼多年的關係,彆把事情做絕了。
以前,葉允澄覺得,黑手黨好像也沒那麼嚇人,都很好說話,性格爽朗,不拘小節。
結果,一言不合投炸彈!
江怡一直在屋子裡沒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葉允澄,她的權限被白桁限製了。
院子都出不去。
妙妙現在在家,她現在已經夠鬨心的了,她如果再跟白桁鬨,她會承受不住。
白桁把她的路全部截斷了。
白桁抽著煙,一旁的女仆屏著呼吸,這怎麼還有敢跟四爺拍桌子叫板的人呢...
白妙妙回到家後,把行李箱交給了女仆:“爸,我帶了些西紅柿回來,你不是說好吃嗎?”說著她從袋子裡拿了一個遞給白桁。
白桁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那晚上吃西紅柿炒蛋吧,最好配白米飯。”白妙妙說著看了一眼客廳:“媽媽吃過午飯了嗎?”
白桁搖了搖頭。
白妙妙進了客廳後捂著胃口,發出“嘶”的聲音:“媽媽,我回來了。”
江怡坐在沙發上,身上披著毯子,手裡是剛剛倒的溫水,她正在看新聞,見白妙妙回來她點了點頭。
白妙妙坐到沙發上,揉著胃口:“媽,我胃疼,你陪我吃點東西吧,我一個人吃不下。”說著她垂下眸子。
江怡轉過頭看著白妙妙,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但,這樣是不是太平靜了?
白妙妙感覺每呼吸一下心口窩都疼的厲害,她想司鄉,夜不能寐,可是她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和身體去威脅父親妥協。
哭鬨解決不了實際性的問題,理智判斷,了解當下才能走出困局。
至少現在她知道司鄉是安全的。biquge.biz
“天塌下來,也得先吃口飽飯。”白妙妙說著起身拉著江怡的手:“媽媽要是餓壞了,妙妙真要心疼死了。”
江怡跟著白妙妙去了餐廳。
白桁手裡拿著西紅柿進了廚房...
“媽,你彆跟爸置氣啊,我的事情,我會解決的。”白妙妙說著看向江怡,她的臉色真的很差。
江怡手撐著太陽穴,撇去白妙妙的事情不說,她在想,她這十幾年,是不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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