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妙顯擺似的端起自己的炸魚,黑黝黝的,她不介紹,基本看不出是什麼。
染染笑著跟大家打了聲招呼。
“哇,這阿姨好酷。”陸懷瞪大了眼睛。
雲清照著陸懷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沒禮貌。”
她看向染染,小臉有些發紅,母親曾經說過,十幾個家族聚會,發生了大爆炸,眼前這個阿姨,衝進火海將夫人救了出來。
後來因為白家被抓,寧死不當叛徒。
她小時候可喜歡聽了。
染染吃著飯,沒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也沒有小孩因為她的扮相而害怕。
雲野吃著雞腿,滿嘴是油,他算是小的,但是看到染染也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也覺得眼前的阿姨,好酷!
白妙妙知道染染不喜歡碰熱的東西,跟她回來後,才勉強接受吃熱的食物。
她坐在一旁戴著一次性手套,摘著魚刺。
白桁他們聚在一起,除了喝就沒彆的事。
吵吵嚷嚷的,江怡轉過身,在白桁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小點聲。
要是不攔著,他們能踩椅子,坐桌子上喝。
司鄉夾了塊紅燒肉轉身喂給白妙妙,這麼多人,他不能把人抱過來喂,但又擔心她不好好吃飯。
沈圖笑著開了瓶啤酒:“又沒外人。”
其他人看向司鄉,畢竟要結婚的是他。
他的一舉一動都格外引人注意。
司鄉站起身轉過身直接將白妙妙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妙妙這幾天緊張的吃不下飯...”說著他拿起勺子盛了點湯汁拌飯。
白妙妙臉紅了個徹底,直接將臉埋在了司鄉身上,這麼多叔叔阿姨,羞死了。
司鄉笑著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姑娘,他喝了點酒,這會臉也有點紅。
白桁晃了晃手裡的酒,手在酒瓶下拍了一下“嘭”一聲,瓶蓋飛了出去。
裴修言看了徐斯塵一眼,兩人站起來,敬了白桁一杯,嫁女兒的心情,他們現在還不懂,但理解他的鬱悶。
陸懷站了起來,腳踩著椅子,搖了兩下手裡的啤酒:“彆拿杯啊。”說著他仰起頭,一瓶直接順下去了。
劉念念手撐著額頭,天啊,這麼多人,他就不能怕一怕嗎...
雲清順手拿了一瓶:“彆哭。”說著她跟著喝了下去。
鄭婉婉坐在不遠處,天啊,白家的孩子,才這麼大就這麼野了嗎。
關鍵是,沒人管!
劉柏林倒了杯果汁,還不等喝,就被陸懷倒了,換成了啤酒:“小舅舅,行不行啊...”
劉柏林拿過一旁的白酒跟啤酒兌了一下。
陸歲見狀直接按住了劉柏林,真隨根,平時老實巴交的,逼急了,徹底瘋。
這一瓶喝進去,非中毒不可...
白妙妙橫著坐在司鄉的腿上,看這一大家子,她好像沒那麼緊張了。
白桁喝了不少,江怡起身將他扶進了臥室。
裴修言也喝了不少,但是葉允澄沒來,她有個重要會議要開,李米芮陪著她。
“哥,你喝這麼多,不怕嫂子收拾你?”徐斯塵扶著裴修言上了車。
裴修言坐在車上,推了一下眼鏡:“回公司,開會。”
徐斯塵:“...”
真正喝多的隻有那幾個小的,尤其是陸懷抱著雲清不撒手,說什麼都要跟她回家,說以後就是她的親親寶貝了。
雲清哭笑不得。
“她看了我的屁股,她得負責,男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給...唔...”
劉念念捂住了陸懷的嘴,不夠丟人的。
陸歲單手插著兜,嘴裡叼著煙,嘴角帶著笑意,他兒子雖然學習不行,但勝在臉皮厚。
雲清臉紅了個徹底,她悄悄看了劉柏林一眼。
劉柏林靠在椅子上,正在醒酒,他感覺有人在看他,於是抬起頭...
司鄉喝了一點點,這會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鄭婉婉有些無語的站在裴瀾身邊:“裴爸爸好像把我們忘了。”
他們是一起來的,結果走的時候沒帶上他們。
裴瀾拿出手機,給自家司機打了個電話。
“就怨你...”鄭婉婉聲音很小。
裴瀾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鄭婉婉身上,他忍不住,酒很一半就把人帶出來親了。
嘴是親完了。
回不去家了。
鄭婉婉低著頭,嘴都被他親腫了,現在麻麻的。
“嗯,怨我。”裴瀾將人攬在了懷裡。
哥哥結完婚,他就求婚,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鄭婉婉用手肘懟了裴瀾一下,平時看著正正經經的:“...”
直到十點,人才散的差不多,江怡坐在床邊,看著白桁。
“說實話,我舍不得妙妙這麼早嫁人。”白桁躺在床上,聲音帶著醉意。
江怡握著白桁的手。
這時白妙妙敲了房門,手裡端著解酒湯。
江怡打開門:“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她的身體不適合熬夜。
白妙妙端著醒酒湯走到床邊,看著白桁眼眶發紅的躺在床上:“爸,你和媽媽永遠是妙妙最愛的人,就算是裴舅舅,也代替不了。”
白桁轉身閉上了眼睛。
“父親永遠是妙妙最崇拜,最信任,最敬愛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天塌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找父親。”
白妙妙愛司鄉,但父親永遠是她的退路。
沒人可以代替父親在她心裡的地位,她愛司鄉,甚至可以把命給他,但是說他比父親還重要,她說不出口。
白桁沒吭聲,白妙妙將醒酒湯放在了床頭櫃上。
“媽,一會爸舒服點了,讓他喝下去,不然明天會頭疼。”白妙妙說著站了起來。
白桁伸出手握住了白妙妙的手腕,他閉著眼睛,聲音很沉:“記得回家。”
白妙妙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落,父親殺伐果斷,辦事從來不會拖泥帶水,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和母親。
“父母在的地方,才是家,妙妙不會忘的。”
白桁鬆開手,擺了擺:“早點休息。”
白妙妙擦了擦眼淚走了出去。
江怡坐到床邊,俯身在白桁的臉上親了親:“彆忍著,又不丟人。”
“確實不能忍著,傷身體。”白桁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裡。
“唔”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