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銘見這邊情況已經穩定,父母已經到現場了,他急匆匆向休息間走去。
劉柏林警惕的看向鄭天銘,他走路的時候,下盤很穩,一看就是練家子。
“自己人。”鄭天銘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一臉殺意的看著自己,忙抬起手示意。
這要是誤會了,就不好了。
劉柏林將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
緊接著,化妝師拎著箱子走了過來:“你好,我要給新娘子補妝。”說著她就要推門。
“不好意思。”劉柏林伸出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把化妝箱打開,我要檢查。”
鄭天銘回頭看了一眼。
下一秒,女人從化妝箱裡抽出一把折疊刀,對著劉柏林刺了過去。
劉柏林靠著牆,折疊刀直奔他的下腹,他貼著牆向左轉了一圈。
女人預判到了,她一腿掃了過去。
但是她沒想到,遠處的男人動作會這麼快,她人直接被一個滑鏟踹了出去。
劉柏林掏出手術刀,直奔女人的麵門。
鄭天銘心一驚,左手掐住了劉柏林的脖頸,右手卸了女人手裡的折疊刀。
徐夢語聽到聲音後打開門。
劉柏林抬起腿,對著女人的心臟用力劈了下去。
女人嘴裡一甜,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嘖,你這小孩。”鄭天銘鬆開劉柏林,探了探女人的鼻息,這要是在他麵前把人殺了,事情可就麻煩了。
“還以為你不來了。”徐夢語說著走了過去。
鄭天銘抬起頭看了一眼:“不來,我就是那個千古罪人。”
劉柏林見狀打開休息間的門,將暈過去的女人拽了進去,然後一副無事發生的表情,站了回去,繼續守門。
“哪個,我...”鄭天銘欲言又止,他的身份不能坐視不理。
劉柏林扭過頭看了鄭天銘一眼:“你好,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剛剛...”鄭天銘指著休息間。
劉柏林歪過頭,一臉疑惑:“先生是想開間房,休息嗎?”
鄭天銘挑眉,怪不得白家成立幾十年,外界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麼小的年紀,裝傻充愣讓他玩的明明白,也算是長見識了...
徐夢語翻了個白眼:“說什麼呢,斷斷續續的。”
她剛剛看見了,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鄭天銘被拉進了休息間,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幾個月沒見,怎麼瘦的跟刀螂似的,飯有毒?”
“誰跟你一樣,膀大腰圓的,瞅瞅你胖的,一看平時就沒少護食。”徐夢語不甘示弱,說誰呢,臭不要臉的。
鄭天銘拿出手機在徐夢語麵前晃了晃:“不好意思,錄音了,一會給我父母聽聽,你說我護食。”
“那我一會把你強吻我的視頻,給我爸爸看看。”徐夢語說著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biquge.biz
鄭天銘舉雙手:“得了,你贏了還不行嗎?”
要是讓徐叔叔看見,脖子以下,粉末骨折都是輕的...
“不跟你開玩笑,瘦成這樣不好看,多吃點不犯法。”鄭天銘說著將兜裡的糖果掏了出來:“吃了它。”
“你好好說,我也許試試。”徐夢語坐在沙發扶手上。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鬨到大。
鄭天銘直接將糖果吃了:“瞎矯情,愛吃不吃。”
話音剛落,一滴熱乎乎的淚珠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抬起頭,看到徐夢語眼眶微紅,淚水在眼底打著轉,委屈的好像,他不隻是吃了顆糖那麼簡單。
“這不是一盤子嗎,哭什麼。”鄭天銘俯身從盤子裡拿出喜糖剝開遞給徐夢語。
徐夢語轉過頭:“我就要剛剛那顆。”說著眼淚順著下巴往下滴。
“行行行,你先彆哭,我給你涮涮。”鄭天銘站起身倒了半杯礦泉水把糖扔進去涮了涮。
徐夢語吃著糖輕輕“哼”了一聲。
她可是演員,哭戲不用眼藥水的那種...
鄭天銘將涮糖的礦泉水喝了下去,他餘光看向徐夢語,少年時的心動,一直到現在。
可是當初他在入伍和她之間,選擇了入伍,那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她不支持一直在哭鬨,一個月後,他拿到了手機,看到她提出分手的信息。
那幾個月,是他這輩子最煎熬的,一到夜裡就心疼的睡不著覺。
現在她已經是國際大明星了,是他這輩子都觸碰不到的高度。
外麵的音樂響了起來,徐夢語激動的站了起來:“快,我們去觀禮,你個子高,我躲在你身後看,快點。”
鄭天銘想了想,直接將人抱了起來,順手拿起沙發靠背上的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徐夢語露出一雙漂亮的眸子:“你抱穩一點,彆給我摔了。”
“小刀螂彆說話。”鄭天銘覺得徐夢語太輕了,還不如一袋好大米重。
徐夢語轉過頭隔著衣服狠狠咬了下去。
鄭天銘的臉肉眼可見的紅。
“怎麼的,還咬爽了?”徐夢語壓低聲音道。
鄭天銘沒吭聲,小色妞,當初霸王硬上弓的是她,發短信提出分手的,也是她。
酒店的門打開,白妙妙挽著白桁的手臂,走在紅色的地毯上,周圍人都在認真觀禮。
就在白桁將白妙妙的手交給司鄉的瞬間,眼眶還是紅了。
“老白舍不得了。”徐斯塵小聲道。
李米芮拍了他一下,樂什麼呢,他沒女兒嗎?
“四爺,不會哭吧...”
“好好對妙妙。”白桁的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語速很慢。
此刻現場所有的燈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白妙妙仰頭看著白桁,眼裡滿是不舍,父親跟年輕時一樣,高大,身姿挺拔,可是她知道,他此刻心都在滴血。
司鄉握著白妙妙的手:“我用生命發誓,會敬她,愛她。”
白妙妙能清楚的感覺到,司鄉的手在抖,
白桁站在原地,他身上的燈光按了下去,眼睜睜看著白妙妙跟司鄉走了,他微微仰起頭,呼吸放慢了許多。
裴家請過來的人都在認真觀禮,白家的人都在看白桁。
白桁退到一旁,準備接下來的儀式。
原本都想看白桁哭,但是誰都沒想到,就在司儀說,親吻新娘的時候,司鄉哭了...
白妙妙嘗到了鹹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