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可憐,怎麼了。”李米芮說著將白妙妙抱在懷裡,用掌心給她擦了擦眼淚:“不哭,告訴嬸嬸,誰惹你了?”
司鄉向書房走去,重重關上了門。
李米芮嚇得一激靈,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白妙妙:“...”能把裴凱信惹成這樣,也不容易。
白妙妙本來還委屈,一聽到摔門,立馬急了。
她擦了擦眼淚,拿起不遠處的椅子走了過去。
“唉!”李米芮忙起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白妙妙直接砸了上去:“你再摔門一個我看看,你給誰臉色看呢!”
“可不行了。”李米芮上前,給白妙妙順了順氣:“不氣,不氣,咱不跟他一樣的。”
白妙妙又踹了一腳。
李米芮懵了,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兩人從小到大膩在一起,也沒見他們吵過架。
司鄉打開書房的門,看了一眼椅子,又看了看白妙妙。
白妙妙喘著粗氣躲在李米芮身後:“你先摔的門。”
李米芮見司鄉走過來,額頭爆著青筋,她伸出手:“你出去走走,一會再回來。”
“她背著我打促排針,肚子疼了一個禮拜!”司鄉咬著牙,恨不得現在就把白妙妙拎過來。
李米芮扭過頭看了一眼:“確實不對,但你情緒也不對,你去樓下,給我買包瓜子再上來。”
司鄉將一旁的椅子踢出老遠。
白妙妙走到司鄉麵前,仰頭看著他:“彆踢椅子,你直接踢我!這樣更解氣。”
李米芮馬上把人拉了過來:“妙妙你少說兩句。”
司鄉繞開白妙妙出了門。
白妙妙捂著胸口蹲了下來,嘴唇漸漸發紫,李米芮跑進臥室,拿出心臟藥。
“不氣,他也是心疼你。”李米芮把藥喂到白妙妙嘴邊:“都在氣頭上,一會說開就好了。”
白妙妙吃了藥:“我知道,嬸嬸也覺得我錯了。”
“跟對錯沒關係,心疼,擔憂已經大過一切了。”李米芮摸了摸白妙妙的頭:“先不想這事了,我扶你去沙發上躺一會。”
白妙妙心口窩疼的厲害,她緩了一會才起身。
李米芮坐在一旁看著白妙妙:“你有你的打算,心裡有說不出的苦,這些嬸嬸都能理解,可是,你不能不愛惜自己。”
司鄉出去抽了根煙,擔心白妙妙心臟受不了,就馬上回來了。
白妙妙看了一眼後,轉過身麵對著沙發,閉上了眼睛。
李米芮站起身,壓低聲音道:“她什麼脾氣彆人不清楚,你還不了解嗎?”
司鄉點了點頭。
“答應我,以後不亂折騰了。”這一點是死的,他不會鬆這個口。
白妙妙聲音很虛:“答應不了,我每個月都去打。”
李米芮:“...”
小江怡和白桁的結合體,乾得漂亮,要是她,生吃活人的心都有了。
司鄉握著拳頭,舒了口氣:“好,那我現在給嶽父嶽母打電話。”
“你打啊,反正我媽向著你,讓她罵我一頓,你也舒坦。”白妙妙說著拿出手機遞給司鄉:“打吧。”
李米芮默默進了書房。
司鄉深吸了一口氣,見白妙妙臉色發白,呼吸急促,他將人抱了起來:“我能讓你磨死。”
“那你當初...”
“好了,就說到這。”司鄉打開臥室的門,將白妙妙放到床上。
白妙妙帶著氧氣罩,側身躺在床上:“如果你娶的不是我,這會可能已經當爸爸了。”
氣是真的。
司鄉俯身在白妙妙的臉上親了親:“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會考慮結婚。”
他十歲的時候說過,娶老婆要一直哄著,很麻煩,但因為娶的是白妙妙,他心甘情願。
“我不僅僅打了針,我還取了卵,我就是想要一個孩子。”白妙妙悶聲道。
司鄉咬著嘴唇,沒一會就滲血了。
她是懂怎麼氣人的。
“唉?你乾什麼...”白妙妙掙紮著。
司鄉在光溜溜的屁股上,打了兩巴掌:“誰讓你這麼糟蹋自己的!”
白妙妙大聲哭著:“你打我。”
裴修言和葉允澄買菜回來,聽到臥室傳出聲音,他們兩個互看一眼走了過去。
葉允澄敲了敲門:“凱信,妙妙,媽進來了。”
司鄉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白妙妙的身上。
裴修言站在門口,畢竟兒媳婦在屋子裡,他不能冒然進去。
葉允澄看到白妙妙哭的直抽氣,她忙走了過去:“妙妙不哭,告訴媽媽怎麼了?”
白妙妙指著司鄉:“他,他,打,打我。”
葉允澄不敢置信的看向司鄉:“你打人?”
“媽,我自己解決,你先出去。”司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沒那麼嚇人。
葉允澄給白妙妙順著氣:“我看你們都瘋了。”
裴瀾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解決,前陣子,婉婉自殺,要是妙妙再出什麼事,要她命得了。
司鄉關上門走了過去,將白妙妙從床上抱了起來,給她順著後背。
葉允澄看到白妙妙通紅的小屁股,這下手可夠重的:“凱信,你什麼手勁,你這麼打她?”
“我要回家。”白妙妙用力喘著氣。
葉允澄狠狠剜了司鄉一眼:“三十多歲的人,什麼東西,你打人!”說著她伸出手:“滾一邊去,我現在看到你們兄弟兩個就不煩彆人。”
白妙妙伸出手。
葉允澄坐在床上,她已經抱不動白妙妙了:“把妙妙給我,你滾...”
他占一百個理,但打人就是不對。
“媽,她去打促排針,去取卵,疼了一個禮拜。”司鄉說著順著白妙妙的後背。
要是這次,他不拿出態度出來,回頭她還敢,她不是嘴上說說,而是就打算這麼做。
葉允澄:“...”
她一會就跟裴修言商量,她下輩子當狗,他好吃好喝的養著她。
不當人了,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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