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看著司鄉長大的,剛剛護著白妙妙是為了給她撐腰,不然以後他想打就打還得了。
白妙妙捂著臉,哭了出來:“陸叔叔,他離開我,會更幸福。”
陸歲降下車窗,點了根煙,這話他聽著怎麼那麼熟悉呢,他年輕的時候,好像說過。
因為怕給不了劉念念未來,所以選擇成全她。
可真當她帶著彆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卻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
“妙妙,你是為了逃避,還是真心祝福他?”陸歲衝著車外吐了口煙霧。
他當初是為了逃避,他害怕,自己不會愛,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成不了一個讓她滿意的丈夫。
白妙妙臉上掛著淚痕,轉頭看向陸歲:“這樣,都很輕鬆不是嗎?”
她不用為生孩子煩惱了,也不用擔心他以後了,他也不用承受她的無理取鬨,和父親的壓迫了。
雙盈的選擇。
陸歲彈了彈煙灰:“妙妙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能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他的溫柔,體貼,他的一切都不再屬於你,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身邊會有其他女人。”
隻是想想,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要碎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肯定是幸福的,能不能承受是我的事情。”白妙妙說著擦了擦眼淚。
他好就好。
陸歲將煙頭撚滅,他當初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跟著疼,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可想而知,白妙妙現在有多痛苦,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想了。”
司鄉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那跟要他命有什麼區彆。
司鄉坐在院子裡,天都快亮了,他才拿起手機給江怡打了個電話:“喂,姐。”
江怡看慢慢抽出手臂從臥室走了出去,白桁還在睡覺,他這兩天很累,不想打擾他休息。
女仆見江怡起來了,轉身通知廚房為她準備早餐。
江怡坐在椅子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嗓子聽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司鄉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煙頭:“白妙妙讓陸歲接回白家了。”
江怡捏了捏眉心:“因為什麼?”
司鄉將前因後果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江怡看了一眼臥室方向,這要讓白桁知道,跟切他肉有什麼區彆。
江怡起身到院子裡說:“那你直接打電話告訴我,我打不就完了,你動手就不一樣了。”
他如果隻是她的裴舅舅,作為長輩打兩巴掌不礙事,可是作為丈夫就不行。
加上白妙妙的性格,長這麼大,誰打過她,結果被自己老公打了屁股,沒理都要占三分,更何況有理了。
司鄉已經很後悔了,當他聽說她還去取卵,那長的針頭紮進去,弄不好會出人命,再加上在氣頭上,身體就不聽使喚了。
江怡歎了口氣:“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多想。”
有時候連她都在想,如果司鄉娶的不是白妙妙,那他過的該是怎樣的生活...
不是白妙妙不好,而是,司鄉確實過的很委屈,每次見到白桁,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說吧,不能要孩子,沒事也得找點事。
江怡起身回了臥室,她得提前給白桁打個預防針,不然一會白妙妙到家了,他一點準備都沒有,那還得了。
白桁聽到聲音後掀開被子:“怎麼起的這麼早?”
江怡直接趴在了白桁的身上,臉埋在他的頸窩:“老公,你說白妙妙如果沒理,被打了,你會怎麼樣?”
“嗯,埋了。”白桁閉著眼睛抱著江怡。
什麼理不理的。
江怡換了個說法:“就是我無理取鬨,你打我...”
“胡說八道,你什麼時候講過理,我打過你?”白桁睜開眼睛看著江怡,哄都哄不過來,還打。
江怡仔細思考了一下:“那如果就是打了呢。”
“得多廢物的男人,才會打自己老婆,這問題不成立。”白桁說著在江怡的腰間摸了摸:“你想收拾我就說,還做這麼多鋪墊。”
江怡:“...”
白妙妙就是遺傳她爸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白桁見江怡不吭聲,他啞著嗓子:“我餓了,你先喂我點。”
“沒個正形。”江怡在白桁的胸口咬了一口,她懷疑,他八十歲也是這個德行。
原來真有人從年輕一直到老都不著調。
“我吃兩口怎麼了,關上門,又沒人看見。”白桁說著握著江怡的腰,往上托。
江怡掙紮著,怪不得一股漱口水的味道,他早就醒了,還洗了漱:“白桁,你彆犯渾,快點起床。”
白桁不管那麼多,她年紀才多大,他如果不行,那還得了。
江怡本來是想給白桁打預防針的,結果這針打自己身上了...
白桁忙完已經八點了,天已經大亮了,江怡趴在床上:“白妙妙要是不講理,讓人打了,我可不護著她。”
白桁眯縫著眼睛,怎麼老提有人打白妙妙,那是她身上的肉,誰碰一下試試。
“你今天必須聽我的,你答應我的。”江怡感覺自己要累死了。
牛受不受得了不知道。
地反正不那麼肥沃了。
白桁穿好衣服,這話說的,他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江怡轉過頭看向白桁,灰色襯衫胸口位置鼓鼓的,外麵配著黑色馬甲,看樣子,他今天不打算出門了。
白桁拿起床頭櫃上的金框眼鏡戴上,本來就近視,現在不戴眼鏡不行了。
江怡將臉埋在了枕頭下,有人戴眼鏡斯斯文文的,有人就算戴了眼鏡,眼神裡的狠厲也不會消失。
“不許在臥室抽煙。”江怡悶聲道。
白桁叼著煙,手裡拿著打火機:“好,你先睡一會,等你醒了再一起吃早餐。”
江怡擺了擺手。
白桁出了臥室低下頭點了根煙,他現在抽的很少,江怡管的沒那麼厲害了。
“四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女仆說著看向白桁,低頭的時候臉有些紅。
奶奶退休,她來頂替,已經在白家乾了三年了,四爺真的很帥,雖然年紀比她父親還要大...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了。”白桁說完向客廳走去。
不管她什麼意思,看他的時候一臉嬌羞還臉紅,就不適合留在身邊了。
【最多月末大結局,麼呀寶子們。】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