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中翻轉,視線被紅霧遮蔽。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秦教授。
張塵借力回拽,身體重重摔在岩台上,翻滾兩圈才停下。胖子趴在一旁,胸口起伏,雙眼緊閉。秦教授癱坐在地,大口喘息,繩索從他手中滑落,末端焦黑,像是被高溫灼燒過。
張塵撐起身子,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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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條裂穀被紅霧填滿,斷橋殘骸在穀底翻滾,撞擊聲沉悶而遙遠。霧氣中,那道柱狀紅流仍未消散,反而在升騰過程中緩緩扭曲,最終拚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兩豎一橫,像一扇門。
他沒再看。
低頭檢查摸金符。黃綢包裹的裂符仍在胸前,符麵“啟”字邊緣的暗紅線條微微跳動,如同脈搏。他指尖拂過符身,裂紋深處滲出一滴血珠,順著綢布滑落,滴在岩台上。
血珠沒有擴散。
它在地麵緩緩收縮,形成一個極小的符文輪廓,與火門崩解時留下的痕跡完全一致。
秦教授喘勻了氣,伸手去摸腦波儀。設備早已報廢,屏幕漆黑,但他仍下意識按了幾下開關,仿佛還能搶救回什麼數據。他抬頭,看向張塵。
“剛才……那頻率……”
張塵沒回答。
他正盯著胖子的手。
胖子的右手不知何時抬了起來,食指微微顫動,指尖對準裂穀方向,像是在丈量距離,又像是在回應某種召喚。他的嘴唇再次開合,聲音極輕,卻被風送入耳中:
“它唱完了。”
張塵緩緩站起身,將短刃插回腰間。朱砂麻繩在背包側袋中安靜躺著,末端那星紅點已熄滅。他拍了拍衣襟上的岩灰,彎腰撿起一塊碎石,掂了掂重量。
石頭很輕,內部中空,像是被高溫燒透的蜂窩。
他抬頭,望向對岸延伸出的狹窄通道。岩壁高聳,頂部被紅霧遮蔽,看不清儘頭。通道地麵布滿細密裂紋,每一道都滲著微弱熱流,如同地脈的血管。
秦教授扶著岩壁站起來,聲音沙啞:“接下來怎麼走?”
張塵沒動。
他正盯著通道入口處的一塊石碑。
碑麵被風沙磨蝕大半,隻餘下半截刻痕。他走近兩步,蹲下,用袖口擦去表麵積灰。
露出來的字跡極淺,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筆法——
“血引歸途,門不開而自……”
黃綢一角在風中翻動,露出內層同樣的殘文。
他伸手按住碑麵,掌心舊傷再次崩裂,血順著指縫流入石縫。碑體微微一震,內部傳來低沉的共鳴,像是某種鎖扣被觸動。
胖子忽然睜眼。
瞳孔漆黑,無光,卻直直望向通道深處。
他說:
“它在等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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