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的腳步在墓道中回響，像是踩在時間的鼓麵上。
胖子緊隨其後，一邊喘氣一邊嘟囔：“老張你真不怕秦教授報警啊？”
“他要是真報了警，我還能多一波熱度。”張塵咧嘴一笑，手電筒光束掃過前方的石門，“不過嘛……我覺得他現在更怕的是咱們真把這墓給摸穿了。”
胖子翻了個白眼：“你說得輕巧，剛才那黑氣差點沒把我魂兒嚇飛。”
“你不是說你是鐵血漢子嗎？”張塵回頭白了他一眼，“怎麼，現在慫了？”
“我不是慫，是惜命！”胖子一拍胸口，“我可還沒娶媳婦呢！”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一座巨大的石門前。門上刻著繁複的符文和獸首浮雕，看上去年代久遠，但保存完好。
張塵伸手摸了摸那些符文，眉頭微皺：“這不是漢代的東西……更像是西周時期的風格。”
“啥？那不是比秦始皇還早？”胖子瞪大眼睛，“這墓主得多老？”
“彆瞎猜。”張塵掏出一根細繩，綁在門上的獸首上，然後往後退了幾步，“準備好了沒？”
胖子趕緊站穩，點頭：“來吧！”
隨著一聲沉悶的轟響，石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舊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張塵用手捂住口鼻，等氣味散去後才小心翼翼地邁步進去。
墓室比他們想象中要寬敞得多，四周牆壁上布滿了壁畫，色彩斑斕卻透著詭異。
畫麵中的線條扭曲，人物形象怪異，有的長著三隻眼，有的背後生出翅膀，還有些根本看不出是人還是獸。
“我類個去……”胖子倒吸一口涼氣，“這畫風也太賽博朋克了吧？”
張塵沒有說話，隻是舉著手電仔細觀察壁畫的內容。
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些壁畫似乎並不是單純的裝飾，而是某種敘事性的圖案，甚至像是一種古老的密碼。
“彈幕裡怎麼說？”他轉頭問胖子。
胖子趕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念道：“有人說這是古代祭祀現場，有人說是神話傳說，還有人說……這可能是古墓主人的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張塵挑眉，“這年頭連古人也開始玩心理學了？”
直播間裡的觀眾顯然也被這些壁畫震撼到了，彈幕瘋狂滾動：
【這畫風絕了！】
【主播快講講這是啥意思！？】
【建議查查是不是外星人留下的？秦教授呢？】
【有點恐怖，但我還想看！】
張塵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仔細研究其中一幅壁畫。畫中描繪了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正站在一座山前，手中握著一個圓形物體，周圍環繞著各種奇怪的生物。
“這個圓球……”張塵喃喃自語，“看起來像是某種能量源。”
“你該不會是在說外星科技吧？”胖子湊過來。
“我沒這麼說。”張塵搖頭，“但這東西的造型，不像是普通的玉璧或者銅鏡。”
他又指向另一幅壁畫，畫中那位男子已經不在山前，而是出現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身邊圍繞的生物也變得更加猙獰，仿佛在吞噬什麼。
“這像是……一個過程。”張塵若有所思，“從現實到虛幻，從人到……彆的什麼東西。”
“彆的什麼東西？”胖子咽了口口水，“你彆嚇我啊。”
張塵沒理會他，繼續沿著牆壁走，目光緊緊盯著那些圖案。他的腦海中開始拚湊出一個模糊的畫麵：這位墓主人生前可能掌握了一種特殊的力量，而這股力量最終導致了他的異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塵低聲說道，“這墓主人生前可能進行了一場‘儀式’，試圖突破某種界限……但他失敗了。”
“失敗的結果就是變成怪物唄？”胖子縮了縮脖子。
“不止是變成怪物。”張塵指了指最後一幅壁畫，畫中已經看不到那個男子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漆黑的影子，籠罩整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