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掛在半空中，手還死死攥著那把登山鎬，整個人像被釘在了石柱上似的。耳畔除了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聲，就是玄冥倒下後劈裡啪啦掉落的骨頭碎塊。
整個大廳像是被人從天上搬走了一座山，塵土飛揚中，所有人都還沒緩過神來。
“臥槽……”胖子癱在地上，喉嚨裡擠出兩個字，“這特麼是死了？”
秦教授舉起探照燈，燈光掃過去，映出玄冥巨大的骨架，橫七豎八地堆在地上，眼窩裡的幽火已經徹底熄滅。
“它胸口那顆晶石……是不是關鍵？”他語氣還有點發虛。
張塵鬆開鋼筋，順著石柱滑下來，腳一落地差點跪了，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沉。
“是能量核心。”張塵抹了把臉上的灰，“沒了那個玩意兒，它就像斷電的機器人。”
直播間彈幕瘋狂刷屏，全是激動得語無倫次的老鐵們。
【“主播你真是人類之光！！”】
【“能不能彆整這麼刺激了，我心臟病快犯了！”】
【“剛才那一錘下去的時候，我手機都差點摔了！”】
張塵喘了幾口氣，拍拍褲子上的灰：“行了，現在不是看熱鬨的時候，玄冥倒下的時候——那邊！”
張塵猛地一指玄冥原本站立的位置，那裡果然裂開了一道暗紅色的縫隙，像是大地張開的一張嘴。
胖子翻了個身，一臉喪氣：“老大，你不會還想往下鑽吧？”
“廢話。”張塵拎起背包，“你以為我們千裡迢迢跑這兒來是看巨獸表演單口相聲的？”
秦教授皺眉看了看裂縫：“這底下可能是遺跡的核心區域。”
“那就更不能錯過了。”我衝胖子挑了挑眉，“你在上麵等我們？”
胖子翻了個白眼，爬起來罵罵咧咧地跟著。
裂縫不算深，大概三四米的樣子，他們一個接一個跳進去，落地時才發現，這裡是個狹長的地下密室，四周牆壁上嵌滿了暗紅色的符文，隱隱泛著微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燒焦的香料混著金屬鏽味。
“這地方……有點不對勁。”胖子壓低聲音，“比我老家墳頭還陰森。”
張塵掏出戰術手電往前一照，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
正中央，靜靜躺著一塊黑曜石質地的石台，上麵放著一卷卷軸，表麵纏繞著一條銅絲鎖鏈。
鎖鏈已經斷裂，卷軸像是剛被釋放出來，邊緣還在微微顫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嘶……”秦教授倒抽一口冷氣，“這不是普通的卷軸，這是‘龍淵錄’。”
“啥玩意兒？”胖子一臉懵逼，“是秘籍還是藏寶圖？”
“比那重要多了。”張塵蹲下身，仔細打量那卷軸，“據說這是古代帝王用來封印某些禁忌之力的東西，裡麵記載著一種失傳已久的術法。”
“術法？”胖子眼睛一亮，“能讓人飛的那種？”
“讓你變透明都不一定。”張塵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但這東西出現在這裡，說明這個遺跡背後藏著更大的秘密。”
秦教授蹲下來看了一會兒，眉頭越皺越緊：“如果我沒猜錯，玄冥並不是單純的守墓獸，它是被某種力量喚醒的，而這個卷軸……可能就是控製它的鑰匙。”
“所以意思是，有人故意讓它活過來阻止我們？”張塵捏了捏下巴，“這就有點意思了。”
胖子搓著手：“那咱們要不要打開看看？”
“不行。”張塵搖頭，“這種東西，貿然開啟可能會觸發什麼不該觸發的力量。”
秦教授點頭：“我們可以先帶回研究基地，但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