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在他們身後緩緩合攏，仿佛從未被撕裂過。張塵的腳步沒有停，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那片不斷翻湧的白霧，手指緊緊攥著剛才從生物身上撿起的那片鱗片。
“你們誰再說話？”胖子低聲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沒人回答。
空氣比剛才更冷了，連呼吸都凝成了一層薄霜。秦教授低頭看著手中的筆記本，眉頭皺得更深：“剛才那些生物……它們的行為模式太反常了。”
“是啊。”張塵終於開口，“像是有人指揮的一樣。”
胖子一激靈：“彆嚇我，你不會真覺得這地方有‘人’吧？”
“我不知道。”張塵的聲音很沉，“但我知道一件事——這些家夥不是自然形成的物種。”
他抬起手，將那片鱗片遞到秦教授麵前。藍光在鱗片表麵遊走，像是一條流動的脈絡。
“這種能量結構……”秦教授仔細端詳，“不像是自然演化出來的產物。”
胖子湊過來一看，立刻縮回腦袋：“這玩意兒有點邪門，咱能不能彆研究了，趕緊找點有用的東西？”
“有用的東西就在前麵。”張塵指著前方不遠處隱約露出的石壁輪廓，“那裡應該是它們的老巢。”
三人加快腳步，穿過濃霧，來到一片空曠地帶。這裡像是一個天然洞穴，四麵環石，地麵布滿了乾涸的血跡和殘破的骨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味，令人作嘔。
“這地方……”胖子咽了口唾沫，“簡直跟地獄似的。”
“小心腳下。”張塵提醒，“說不定還有活著的。”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突然從角落裡竄出！胖子驚叫一聲，抄起短棍就砸過去。那東西被擊中後發出尖銳的嘶吼，翻滾幾圈後不動了。
“死了。”胖子喘著氣。
“它已經受傷了。”秦教授蹲下查看屍體，“說明剛才的戰鬥對它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繼續搜。”張塵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向洞穴深處。
他們一邊清理地麵上的雜物，一邊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胖子負責打照明燈，秦教授則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地上的痕跡。
“這兒有個凹陷。”張塵突然停下腳步，蹲下身來。
那是一個圓形的凹槽，邊緣光滑，中心處刻著幾個模糊的符號。張塵用手輕輕拂去灰塵，符號逐漸清晰起來——正是他在機關內部看到過的那種古老文字。
“這符號……”秦教授也蹲了下來，“和之前機關裡的符號一致。”
“說明什麼？”胖子問。
“說明這個地方……可能是某種實驗場。”秦教授抬起頭，“或者，是某種設施的一部分。”
“實驗？”張塵眯起眼睛，“你是說，這些東西……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很有可能。”秦教授點頭，“而且從符號的排列方式來看，這個設施的曆史應該相當久遠。”
“那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到底是誰留下的？”胖子小聲問。
“現在還不知道。”張塵站起身，“但我們離答案更近了。”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他們在洞穴內展開搜索。很快，胖子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塊嵌在牆裡的金屬板。
“這東西看起來不像古代的。”胖子用力敲了敲，“你們快來看！”
張塵和秦教授迅速趕過去。金屬板上同樣刻著那些古老的符號，但這次的排列方式更加複雜，像是某種密碼。
“這些符號之間有邏輯聯係。”秦教授拿出筆記本快速記錄，“如果能解讀出來，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時間慢慢研究。”張塵環顧四周，“誰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再來一波。”
“至少先把這塊板拍下來。”秦教授說著，掏出相機開始拍照。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響動從洞穴外傳來。張塵瞬間警覺起來，迅速拔出匕首，示意其他人保持安靜。
“聽到了嗎？”胖子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