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幻覺。
是感官被放大了。
他猛地站起,腳步踉蹌,卻仍一步步走向晶體。每走一步,空氣中的光紋就更清晰一分,像是某種隱藏的場域正在被他的身體“讀取”。
“彆過去!”秦教授出聲阻止,“你不知道它會不會再爆發!”
“我知道。”張塵停下,抬起手,掌心對準晶體,“但我也知道,它不是攻擊我們。它是……在測試。”
“測試什麼?”
“能不能承受。”他低聲說,“剛才那一下,不是為了殺我們,是為了篩選。”
胖子咽了口唾沫:“篩……篩選?你是說,它在挑人?”
張塵沒回答。他回頭看向背包裡的黑匣子,那東西安靜得詭異。可就在他注視的瞬間,匣體表麵極輕微地顫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的視線。
他走回背包旁,蹲下,手指剛觸到拉鏈,胖子突然“哎”了一聲。
“怎麼?”
“我剛……說了句話。”胖子撓了撓頭,聲音帶著困惑,“我說‘這破光……是不是把咱給‘充’了?’,結果……我的聲音在牆上彈了三遍,最後一遍比第一遍晚了兩秒才響。”
張塵動作一頓。
充電。
這個詞像一顆石子投入深潭。他忽然想起爺爺說過的話——“地脈有氣,活物皆可載”。難道這晶體釋放的能量,不隻是衝擊,而是……注入?
他拉開背包,取出黑匣子。匣體冰涼,沒有任何反應。可當他將它靠近摸金符時,兩者之間竟產生了一絲極細微的吸力,像是磁極靠近。
“教授,”他抬頭,“你剛才記錄的腦電波數據,還能恢複嗎?”
“設備斷電前最後幾秒的數據還在。”秦教授撿起記錄本,翻到末頁,“峰值出現在能量爆發瞬間,頻率集中在40赫茲以上,屬於高β波,對應極度緊張或意識高度活躍狀態。”
“可我們當時昏迷了。”
“所以才奇怪。”秦教授盯著他,“這意味著,我們的意識在生理昏迷狀態下,仍在接收並處理外部信號。”
張塵緩緩點頭。他將黑匣子放回背包,站起身,環視整個房間。石壁上的星圖已停止旋轉,符文的光也趨於穩定。空氣中殘留的光紋依舊流動,但速度變慢,像是退潮後的水痕。
“我們得休息。”他說,“至少等感官恢複正常。”
“你覺得……會恢複嗎?”胖子小聲問。
張塵沒答。他走到角落坐下,背靠石壁,閉上眼。可即便在黑暗中,他仍能“看見”那些光紋在眼皮下浮動,像是某種信號,持續不斷地傳輸。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睜開眼。
摸金符又燙了。
不是全身發熱,而是符牌背麵的某一道紋路,正一點一點升溫,像是被點燃的引信。他伸手去摸,指尖剛觸到金屬,耳邊那持續的嗡鳴突然變了調——從高頻轉為低沉,帶著某種節奏。
三短,兩長,一停。
和爺爺敲竹節的節奏,一模一樣。
他猛地抬頭,看向晶體。
幽藍的光芒中,那層液態金屬再次開始流動,速度緩慢,卻堅定。而在最深處,那張模糊的麵孔輪廓,正緩緩睜開——如果那能稱之為“睜”的話——一道無形的“視線”,穿透空間,落在他身上。
張塵的手慢慢抬起,摸金符被舉至胸前。
晶體光芒微微波動,像是在回應。
胖子靠在牆邊,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秦教授低頭看著記錄本,筆尖懸在紙麵,一滴墨水緩緩墜落,在“能量耦合”四個字旁暈開一小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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