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韋堅微微抬頭,說道:“你向來目光敏銳,看透不難。”
韋諒輕歎一聲,拱手道:“這些年,依舊和阿舅糾纏不休的,恐怕隻有深深記恨他的廢太子一黨,如今又加上聖人大赦天下,他們當中不少人要回長安……兒隻是想不通,明明再忍一忍,他們的力量就會更強大,為什麼要現在動手。”
“肯定是發生了某些變故。”韋堅思索著,看向韋諒道:“你在平康坊看著就好,不要多管。”
“是!”韋諒拱手,他知道,現在是韋堅調任陝州的關鍵時刻,不易太過惹人注意。
“有什麼消息……”韋堅的話還沒有說完,韋諒立刻打斷拱手道:“兒會立刻傳信宮中。”
韋堅一愣,隨即緩緩的點頭道:“你說的是對的。”
“此番之事,雖然以瘋漢發瘋對外告終,但內裡卻遠還沒有結束。”稍微停頓,韋諒說道:“兒看到刑部,禦史台和大理寺,出事之後,立刻就有人前往……”
“右相為相多年,所用的人內外廣布。”韋堅抬頭,看向韋諒道:“這一次,你看看也好。”
“是!”韋諒拱手應命。
韋堅起身,鬆了口氣,說道:“好好歇息吧,這一次的事情,該關注的,自然有人關注,不必多在意。”
“是!”韋諒稍微讓開一步,然後看著韋堅離開。
……
轉身走到書房,韋諒將手裡的千牛刀掛在一側,腦中閃過韋堅的最後一句話。
這一次的事,該關注的,自然有人關注。
韋諒忍不住的抬頭。
廢太子一黨,還有相當的勢力,甚至是在朝中高層。
這些人足夠在現在這個時候,牽涉李林甫的注意力。
當然,如果這些人能堅持的久一些,那麼將為韋諒爭取更多的時間。
但是,該怎麼做呢?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書房外響起,韋諒輕輕笑笑,腳步聲很熟悉,是春婉。
一身粉色襦裙,神色微微有些擔憂的春婉,從外麵走進書房,剛要行禮,就被韋諒擺擺手打斷。
春婉鬆了口氣,上前幫韋諒解開身上的束帶。
“秋翠呢?”韋諒將脫下的金甲掛在了木架上,然後才好奇的看向春婉。
“少郎忘了嗎,秋翠的哥哥被聘為西席,府裡已經開始給他吃住的地方,所以秋翠回他們家裡,幫助她哥哥收拾,明日就會搬回來,這事還是少郎安排的!”春婉有些詫異的看著韋諒。
韋諒一拍額頭,恍然道:“看我,把這事忘了。”
說完之間,韋諒已經換上了一身睡袍,春婉出門,走到東側內室,很快就已經準備好了水盆。
韋諒洗漱之後,然後躺進了已經鋪好的床被上。
被子有些冷,有些涼。
這個時候,春婉有些臉紅的滑進了床被。
溫熱的嬌軀靠在身上,讓韋諒一下子舒服了起來。
他低下頭,看向春婉。
春婉的臉上已經紅熱得可怕!
韋諒低下頭,在春婉的櫻唇上啄了一口,伸手摟住她,然後緊緊的摟進了懷裡。
春婉將頭埋進韋諒懷裡,喃喃的說道:“少郎。”
韋諒輕輕笑笑,然後緊緊的摟著春婉。
被子很快熱了起來,但這個時候的春婉滿眼春水的抬頭:“少郎!”
“今夜就不用回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