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掌櫃焦急地大叫,想要去攔住那兩人,卻被他們撞得跌倒在地:“三爺,還跟之前一樣,打欠條,打欠條,行嗎?”
“行個屁!”
刺青頭目一口唾沫吐到了掌櫃的臉上:“老子他娘跟你要欠銀,你他娘的打什麼欠條。”
掌櫃都快哭出來了:“那,那請三爺你再寬限一日,老漢我這就去借!老漢這就去借!”
“這麼說,你還是不想還咯。”
刺青頭目惡狠狠地揪起掌櫃的衣領。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爹爹!”
這時,兩個嘍囉從後院拉扯著一個十六七歲、容貌清麗的少女走了出來。
“爹爹!救我!”
少女花容失色,尖叫著拚命往父親身後掙去。
“三爺,使不得!使不得啊!”
掌櫃魂飛魄散,跪倒在地,抱住刺青頭目的腿,苦苦哀求:“我閨女還小,求您高抬貴手!銀子,我給銀子!我砸鍋賣鐵也給!求您放過她!”
“滾開!老不死的!”
刺青頭目不耐煩地一腳將掌櫃踹開。
掌櫃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嘍囉們趁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那驚恐尖叫的少女,用抹布將她的嘴堵住,扔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
“哈哈哈!帶走!幫主這兩天正悶著呢,這小丫頭送去正好解悶!”刺青頭目得意大笑。
街邊行人紛紛側目,圍在門口指指點點。
“看什麼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老頭還不起錢,老子用他女兒抵賬,怎麼著?再看,連你們一起綁了!”
刺青頭目拔刀相對,街上的行人恐懼,隻能投來敢怒不敢言的目光,腳步匆匆遠離這是非之地。
不遠處,陳立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這幾個混混,他已經跟蹤一天了。
他們在縣城中,可謂是作惡多端。這條街上的商戶,沒有一家能逃過他們的勒索。
膽小怕事的,隻能乖乖掏出銀子,息事寧人。
拿不出銀子,便砸攤子打人。
街上的商戶,皆敢怒而不敢言。
馬車匆匆駛離,陳立的身影也悄無聲息地跟上,綴在那幾個押著酒莊少女的三刀幫眾身後。
他們一路肆無忌憚地笑鬨,汙言穢語不絕於耳。
馬車七拐八繞,最終來到縣城東頭一處較為偏僻的民宅區。
房屋低矮破舊。
刺青頭目掏出鑰匙,打開一扇漆皮剝落的院門,將少女粗暴地從馬車拉出,推搡進去。
“你們守著,等我樂嗬完,你們再進去。”
進了小院,刺青頭目姦笑著安排。
“頭兒,不然咱一起吧。”另一個嘍囉怪叫道。
“滾!你以為老子是幫主啊!再說,幫主喜歡的,那是彆人家的媳婦。”
刺青頭目罵罵咧咧反手關上房門。
陳立身形如煙般飄至院牆下,靈識微探,瞬間鎖定院內位置。
屋內,傳來少女絕望的哭喊和衣物撕裂的聲音。
刺青頭目顯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守門的嘍囉正百無聊賴地靠著門框打哈欠。
陳立足尖輕點,如同狸貓翻過牆頭,落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