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接過地契,點了點頭,
張益謙見他神色從容,撫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
晚間。
醉仙樓雅間。
張益謙與劉文德聯袂而至。
不多時,陳立起身相迎,寒暄落座。
佳肴美酒擺滿一桌,香氣四溢。
席間推杯換盞,氣氛融洽。
酒過三巡,劉文德趁著張益謙起身去茅房的間隙,壓低聲音道:“世侄,屠三刀那案子,靖武司的顧總旗走前發了話,已按江湖仇殺結案了,卷宗都封存了。”
陳立臉上不動聲色,但心底深處卻是愕然不已。
沒想到那靖武司的總旗官來勢洶洶,一副不查到底不罷休的態度,幾天時間就匆匆了結,虎頭蛇尾了。
這就是來了個寂寞?
隻聽劉文德又道:“陳永全還關在縣衙大牢裡。顧總旗或許忘了這茬,沒特意交代。如今這案子已結,世侄你看,需不需要我這邊替你了結了?”
劉文德是刑房主事,對於這案子案情十分清楚。
也知道陳永全通過屠三刀向陳立逼迫其交出田地房產的事情,因此提出要為陳立解決麻煩。
他雖然隻做文書事宜,但案件後續如何處置,他倒是有不小的影響力。
“多謝世叔好意,還是留著他吧。”陳立沉吟片刻,緩緩搖頭。
陳永全一人死活,於大局無礙。
事實上,他若想動手,早就可以悄悄潛入對方家中,以內氣斷其心脈,保證能讓他死得悄無聲息。
一個鄉下地主死亡,也輪不到靖武司來查案,多半就是縣衙的捕快來走走過場。
隻要不是氣境高手,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當前最棘手的,還是陳正平和陳正通兩兄弟。
他們關係複雜,背後都有靠山,且勢力不小,處理不好,反倒引火燒身。
劉文德深深看了陳立一眼:“世侄倒是好心胸。”
陳立笑道:“不知世兄病情恢複如何了?”
劉文德臉上欣慰中帶了幾絲憂慮:“自從上次世侄治療後,已然清醒,再沒犯過魔怔。隻是那身子骨傷了根本,氣虛體弱,走幾步路就喘,怕是要將養好幾年,還未必能複原。唉!”
陳立想了想,遞給他一份自用的玄武渡厄秘藥:“我這有一份進補藥膳,世叔可以試一試,或能固本培元。”
劉文德大喜接過,心中感激更甚,連聲道謝:“世侄恩情,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
陳立擺擺手:“世叔不必客氣。”
正說著,張益謙推門回來,笑問:“二位在聊什麼體己話?”
劉文德哈哈一笑:“家中那不成器的小子還得讓世侄費心。”
宴席在賓主儘歡的氣氛中結束。
陳立親自將二人送至醉仙樓門外。
“世叔慢走。”待張益謙上了轎子,陳立上前一步,衣袖微動間,一百兩銀子的錦袋已悄無聲息地滑入張益謙手。
張益謙微不可察地一頓,臉上笑容頓時更盛幾分:“世侄放心,日後田畝稅賦、過戶更名,但凡有需,儘管來尋張某。些許小事,張某還是能幫襯一二的,也省得你多費手腳。”
“世叔費心,晚輩感激不儘。”
陳立拱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