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當是了。”
陳立麵色微變,叮囑道:“醉溪樓不準再去。裡麵詭詐莫測,絕非你能應付。任何消息,在絕對的危險麵前,都不值一提。保住自身,才是首要的。至於那靖武司,也是在利用你,不用替他們賣命。”
“是,爹。”陳守恒點頭答應。
陳立稍作思考後,道:“你去向周師傅告假,就說家中有事要處理,待會先跟我回去一段時間吧。”
長子守恒明顯已經被對方盯上了,硬的不行,就打算來軟的。
隻要留在縣城,就會不斷被人圍獵腐蝕。
他年紀尚輕,閱曆淺薄,沒有見識過拉人下水的手段。
陳立不放心讓他再呆在縣城。
先將他帶回家中,打磨打磨性子。
家中藥膳充足,恰好能讓他放開手腳服用,早日突破練血。
若有機會,再給他說門親事。
練髓之後,伏虎武館便已允許弟子在外行走,倒不是難事。
陳守恒應了,當即起身去尋師傅。
……
臨行前,陳立再次去了劉文德家中一趟。
無他,對方又寫信央求自己再給兩副藥膳。
見到陳立,劉文德帶著一絲激動的聲音:“世侄,快請進,快請進。”
許是聽到聲音,一位青年也從正堂走到了小院中。
此時的劉躍進,雖麵色仍有些蒼白,身形也略顯單薄,但眼神清明,早已沒了當初那種瘋魔的渾濁,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激和沉穩。
劉躍進一步上前,跪倒在地:“陳兄弟,再造之恩,無以為報。”
劉文德也深深作揖:“世侄,犬子能有重新恢複,全賴世侄救治,大恩大德,我劉家銘記五內!”
陳立將對方扶起:“世叔,躍進世兄,不必如此。世兄能康複,也是自身福緣深厚。”
劉躍進站起身,仍難掩激動:“若非賢弟救治,我早已是塚中枯骨,神誌永墮深淵。此恩,如同父母。”
進入正堂坐下後,劉文德苦笑道:“陳永全之事,我本想一直將他押在大牢,沒曾想,對方居然找到了郡丞的關係,縣令大人竟親自下令釋放,還請世侄海涵。”
“世叔無需如此。”陳立點點頭,岔開話題,問及病情:“世兄身體恢複如何?”
劉躍進苦笑道:“服用了賢弟的藥膳,已經好轉許多。隻是積年病魔,病去如抽絲,康複還得修養些年。”
陳立點點頭,又將兩副玄武渡厄秘藥遞給對方。
劉文德詢問藥膳價格,便要起身拿銀子給陳立。
陳立笑了笑推脫道:“世叔收下便是。我還有事拜托世兄。”
劉躍進立刻挺直腰背:“但請吩咐,赴湯蹈火,躍進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