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陳立目光在玲瓏臉上停留片刻,點了點頭。
玲瓏大喜過望,當即上前連拍數指,封住驚鴻周身大穴,而後將她帶到不遠處的樹後。
不多時,樹後便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你……你到底是誰?”
陳正平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破風箱般的聲音,劇痛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難以說出。
他早年雖練過幾年拳腳,達到暗勁層次,但與陳立、玲瓏這等高手相比,無異於雲泥之彆。
玲瓏僅出一招,便乾脆利落地斷了他四肢經脈,此刻他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陳立抬手,緩緩揭下了臉上的麵具。
“正平,是時候了結了。”
麵具下露出的麵容,讓陳正平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陳……陳立?!是……是你?!”
陳正平又懼又恨,語無倫次,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陳立眼神冰寒,沒有絲毫猶豫與憐憫。
手中鐵棍如毒龍出洞,輕易地刺穿了他的心口。
陳正平身體猛地一僵,雙眼驟然圓睜,眼中的驚恐、不甘與怨毒迅速渙散、黯淡,最終徹底失去所有神采,軟軟地癱倒下去,再無聲息。
……
不久之後。
密林深處令人麵紅耳赤的旖旎聲響漸漸歸於沉寂。
玲瓏衣衫略顯淩亂,雙頰緋紅,眸中水光瀲灩,更添幾分妖嬈媚態。
她提著如同爛泥般半死不活、氣息奄奄的驚鴻,從樹下陰影中走出,朝著陳立盈盈拜下:“多謝前輩成全。”
“如何?”陳立詢問。
玲瓏恭敬回稟,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欣喜:“驚鴻一身功力,已被奴婢以儘數吸納。奴婢如今氣境已臻圓滿,根基穩固,隨時可以嘗試突破靈境。”
見陳立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玲瓏俏臉有些紅潤發燙。
她非但不怯,反而大膽地迎上陳立的目光,眼波流轉間笑意盈盈,帶著一絲誘人的挑釁:“前輩要不要奴婢與你一起試一試,我和驚鴻姐姐都還是個雛子呢。”
“沉河了吧。”
陳立冷哼一聲,不為所動,提起陳正平逐漸冰冷的屍體,轉身便走。
……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水汽,吹過鏡山縣碼頭。
往昔的喧囂與繁忙,此刻被一片狼藉和死寂取代。
斷裂的船板、散落的貨物、凝固的暗褐色血跡,以及空氣中尚未散儘的硝煙與血腥味。
三日前。
水匪聲東擊西,在溧縣活動頻繁。
河道衙門將鏡山駐紮的兵馬調走了五百,支援溧縣。
水匪卻突然襲擊鏡山縣城碼頭。
碼頭上駐守的少量兵士和民壯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頃刻間便被屠戮殆儘。
停泊的貨船被洗劫一空,數十船的貨物被劫走,更有數百名無辜的船工、力夫慘遭殺害,屍橫遍地。
這夥水匪來去如風,得手後迅速遁入茫茫溧水深處,隻留下滿目瘡痍和一片哀嚎。
消息傳開,鏡山縣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