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開裂,逆鱗劍上的金線黯淡了幾分。
“它的力量比北疆的領主強太多。”
他擦掉嘴角的血跡。
“清月,用你的龍元淨化瘴氣,林薇,想辦法讓岩漿冷卻,我來對付它的利爪!”
蘇清月立刻運轉龍元,龍形胎記的金光如潮水般湧向瘴氣。
那些灰紅色的霧氣接觸到金光,竟如冰雪般消融。
炎獄領主發出憤怒的咆哮,巨爪再次拍出,卻被李雲的逆鱗劍死死擋住。
林薇趁機取出所有凝寒丹,將丹藥捏碎撒向岩漿。
冰藍色的藥粉與岩漿接觸,瞬間化作大片白霧,岩漿的溫度驟降,竟開始凝固。“有效!”
她驚喜地喊道,又從藥箱裡掏出一顆幽藍色的珠子。
“這是龍族的‘冰魄珠’,能凍結方圓十裡的範圍!”
冰魄珠擲入岩漿的刹那,整個火山口都被冰封。
炎獄領主的身體被凍在冰層中,動作變得遲緩。
李雲抓住機會,逆鱗劍的金線再次亮起,他將淩霄劍魂與破界劍意全部注入劍中,狠狠刺向炎獄領主的複眼。
“不!”
炎獄領主發出絕望的嘶吼,複眼被刺穿的瞬間,它的身體開始崩潰,黑色的瘴氣從傷口湧出,卻被蘇清月的龍元金光徹底淨化。
隨著領主的死亡,冰封的岩漿下,斷裂的界域鎖開始發出微光。
李雲將逆鱗劍插入鎖芯,淩霄劍魂順著劍身流入鎖鏈,斷裂的部分竟緩緩愈合,火焰符文重新亮起,將火山口的瘴氣全部驅散。
焚天狼和火係妖獸們對著修複的界域鎖跪拜,發出虔誠的低吼。
林薇輕撫焚天狼的腦袋:“它們以後會繼續守護這裡的。”
蘇清月卻看著南方的天空,眉頭微蹙:“還有一道界域鎖,在極南的冰封海。那裡的氣息……比炎獄領主更可怕。”
李雲望向極南的方向,逆鱗劍的金線指向天際,閃爍著從未有過的急促光芒。
他知道,最後一道界域鎖,必然由最強的噬獸領主守護,而影閣的餘黨,很可能就在那裡等著他們。
“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出發。”
李雲握緊兩女的手,火山口的風帶著岩漿的暖意,卻吹不散他眼中的堅定。
“無論最後是什麼在等著我們,我們都一起麵對。”
當晚,三人在焚天穀的山洞中休整。
蘇清月靠在李雲肩頭繪製符籙,林薇則在整理藥箱,偶爾抬頭看一眼洞外守護的焚天狼,眼中帶著溫柔。
“李大哥,你說影閣閣主會不會還活著?”
蘇清月突然問道,筆尖在符紙上頓了頓。
“我總覺得,他和虛空噬獸的聯係不簡單。”
林薇也點頭:“古籍記載,隻有獻祭自身靈根,才能與噬獸建立契約。影閣閣主能調動這麼多噬獸,恐怕早就成了半人半獸的怪物。”
李雲摩挲著逆鱗劍,劍身上的金線突然亮起,映出一幅模糊的影像——極南的冰封海上,一座黑色的祭壇正在舉行儀式,影閣閣主站在祭壇中央,周身纏繞著無數噬獸的觸手,他麵前的冰麵上,第三道界域鎖已布滿裂痕,鎖芯處站著一個覆蓋著冰霜鎧甲的身影,氣息比炎獄領主強大百倍。
“他果然在那裡。”
李雲眼中閃過厲色。
“而且,最後一道界域鎖的守護領主,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
蘇清月和林薇湊過來看影像,當看到冰霜鎧甲的麵容時,兩女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那鎧甲的縫隙中,露出的竟是龍族的鱗片!
“是‘冰獄領主’,”
林薇聲音發顫。
“古籍上說它本是龍族叛徒,獻祭了自己的龍元才變成噬獸領主,對龍族的氣息極其敏感,手段比炎獄領主殘忍百倍。”
影像消散前,影閣閣主的笑聲在劍身上回蕩:“李雲,來冰封海吧,讓我們親眼見證世界崩塌的瞬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父親的殘魂,就在這最後一道鎖芯裡……”
山洞中的空氣瞬間凝固。
李雲握緊逆鱗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蘇清月和林薇對視一眼,同時握住他的手臂:“我們陪你去。”
“對,”
林薇補充道:“不管那怪物耍什麼花招,我們都能應付。”
李雲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
他知道影閣閣主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但父親的殘魂在鎖芯裡這件事,他不能置之不理。
“明天一早,出發去冰封海。”
他看著洞外的星空,逆鱗劍在黑暗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一次,我們不僅要修複界域鎖,還要徹底了結所有恩怨。”
焚天狼在洞外發出悠長的低吼,仿佛在為他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