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文逸在學術交流大會上取得算學頭名後,原本查無此人的安文逸瞬間有了熱度,其神話也在同窗間流轉。
這日安文逸正在齋舍裡奮筆疾書,王平突然闖了進來。
“小姐,方才府裡來報,家主正在對正君動手!”
安文逸直接扔掉了手裡的書,急忙讓人套了馬來,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安家。
剛進大堂,就看見安智行手裡握著杯子朝著跪在地上、發絲淩亂的安父砸去,在安父身後,安清顏和安清歌都跪在地上。
安文逸手中馬鞭一甩,空中的杯子被打歪方向,磕在木椅上,瞬間四分五裂。
“母親久不歸家,今日回來就是為了逞凶鬥狠的?”
安智行對著闖進來的安文逸也沒什麼好氣,張口就訓:“滾,老娘教訓自己的夫郎,和你有什麼關係!”
安智行自從知道這個女兒是個傻子後,也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反而是仗著家裡沒有出息的女嗣,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外亂來。
對此,安父也毫無辦法,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眼裡,沒能為安家生下合格的繼承人本就是他的錯,所以他不能嫉妒,不能憤慨,反而被人勸著要大度、賢惠。
從前婆母還在時,妻主有所顧忌,還知道掩飾一二;可自婆母去後,妻主連家門都不怎麼入了。
安文逸沒接安智行的話,隻是扶起安父和兩個小的,拿出帕子給安父時,才發現一向愛哭的他,今天居然沒有流下一滴淚。
轉頭看向小的,安清顏臉上印著鮮紅的巴掌印,就連五歲的小清歌都沒有幸免。
皺了皺眉,安文逸讓人帶兩個小的下去。
安清顏拍開隨從的手:“我不走!”
他就要看看這女人今天還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在他旁邊的安清歌也是倔強的縮在二哥哥身邊,看向姐姐的眼裡滿是恐懼。
安文逸深吸口氣,她還來不及了解情況,也沒強硬要兩人離開。
轉頭看向罪魁禍首,結果被人無所謂的態度氣笑了。
安智行坐在主位上,沒事兒人一樣淡定喝茶:“隻要你放棄報官,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安父突然站起身,怒瞪著安智行:“你覺得我會讓一個青樓出身的伎男進門嗎?”
“不可能!”
一聽安父這話,安智行又舉起手裡的茶杯想要砸向安父,卻在一根一晃一晃的鞭子威脅下不得不放棄放棄。
抬眼看去,她那沒什麼印象的逆女一手托著小兒子,一手拿著鞭子,正麵色不善的看著她。
雖然安智行不相信這個逆女真敢忤逆她,但是不願意徹底與她撕破臉皮。
再說同為女子,不過納個小侍而已,她不覺得安文逸會反對。
安父在安智行手抬起的刹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在女兒的保護中生出了些勇氣,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怨氣瞬間忍不住了。
“我自嫁給你來就是個笑話,你還準備讓我的孩子都變成笑話!”
“他們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將伎男納入家門,你讓清顏、清歌怎麼出嫁?被你嫁到上官家的清風如何麵對那家豺狼的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