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一向低調的嗎?今日怎麼這麼有興致在眾人麵前賽馬了?
橙兒此時也踮起腳尖看熱鬨,激動異常,回身彎腰在自家公子耳邊小聲道:“公子,是安小姐,真是她耶!”
橙兒自從感業寺後,對這個幾次三番幫助他們的人很有好感。
“嗯,知道了。”
衛惜玉點點頭,因著他自己對人起了那樣的心思,這會兒真不好意思呢,可看到沈樂水也翹首以盼,當下也顧不上儀態,也站起身來看她們比賽。
沈樂水瞧著這個素來清冷自持的好友也難得起了興致,挽著衛惜玉的胳膊調笑:“怎麼對她們感興趣了?是對那位穿紅衣的女君嗎?”
衛惜玉被說中心思,麵上不由發燙。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似雪,儘管是一層薄紅也是很顯眼的。
沈樂水自然也發現了,當下也顧不得看熱鬨了,拉著人問起了他今日邀請人來的目的。
“惜玉,今日這裡就我們兩人,你且與我說句實話,你的親事,你家裡人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劉家那邊到底有沒有個章程?”
衛惜玉語氣平淡的仿佛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一般:“我與劉家的婚事退了。”
“什麼?”沈樂水驚呼,又顧忌著擔心被人聽了去,悄聲道,“劉鬆德她怎麼敢?”
惜玉早就過了成親的年歲,這時候退婚,她可曾想過惜玉的未來?
衛惜玉不想好友為自己擔憂,隻能安撫:“好了,你彆氣了。我…在想想辦法。”
沈樂水氣結,低聲道:“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
一個未婚的男子,母父尚在卻要自己張羅婚事,衛家一家子沒一個有良心!
衛惜玉沒有說話,他現在確實也沒什麼好主意。他既無長輩為自己說親,在家裡的處境也越來越艱難。現在衛惜榮也定下了崔家的嫡長女,兩家約定好的婚期也沒幾個月了。
他很確定,衛家那位正君一定會為了自己的麵子,隨意將自己嫁出去,而且嫁的人一定是個爛人。
衛惜玉諷刺地笑笑,說不定還是人家精挑細選的呢?
沈樂水有些心疼他,他年齡比衛惜玉還要小一歲,但在一年前都成婚了。
可他人微言輕,在輩分上又是同輩,沒能力幫上他。更何況貿然插手惜玉的婚事,就是在打衛家的臉,屆時衛家一定會找上他的妻家和父家。
沈樂水捏了捏他的胳膊,又看了看場上眾多未婚女男:“現如今你能靠的隻有你自己了,舍棄那些個沒用的矜持,以後我多帶你去一些宴會上,你自己尋一個合心意的人選,放心大膽的上。”
這話說得出格,但為了惜玉的未來,他隻能這樣勸他。
衛惜玉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點頭應下。安家女君那裡情況如何尚未可知,他不能把一切希望放在一個籃子裡。
安文逸並不知道她曾經錯過的人現在在打她的主意,她被一個突然竄出的女子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