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窗們喝完酒,安文逸由王平扶著回房間。
誰知道那幾個牲口看著一副文弱書生樣,竟然個個都是海量。特彆是整日裡教導主任臉的胥翰宇,還是個拿著壇子對嘴吹的狠人!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就是可憐了她這具從未沾過濁酒的“清白”自身。
忍著頭昏腦漲洗漱完,剛準備好好睡一覺,安文逸才掀開被子就被一張白嫩嫩的皮子晃了眼。
強行咽回極欲脫口而出的祖安話,安文逸黑著臉甩回被子把人蓋好。
“穿好衣服出來。”
床上躺著的男子見小姐黑了臉,不免有些害怕,但想到成為侍夫後的榮華富貴,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更何況,哪兒有女人會拒絕送上門的好事?
男人單手撐起身子坐起來,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膚,可憐巴巴的望著眼前人:“小姐,請讓奴服侍您。”
“王平,滾進來!”
守在門口的王平聽著裡頭的動靜,麵上不由露出猥瑣的笑來。
所謂英雄鄉溫柔塚,今夜小姐過得舒心了,說不定明日心情好,還會給她一大筆賞銀呢。
然而做著美夢的王平聽到小姐的怒吼,小心肝不由自主一顫,不敢耽擱,連滾帶爬的推門。
完啦!正君救命啊!
“啊!”
看著王平驚慌失措的樣子,安文逸還有什麼不懂的。
人怒到了極致真是會生生笑出聲來:“你知道啊?”
雖然可憐的王平仍舊不知道自家小姐生的哪門子氣,但這樣的氣氛下也不敢抖機靈,隻敢老老實實回話:“知、知道。”
“挺好!”
安文逸忍不住陰陽怪氣:“咱們王管事管著整個院也是辛苦,人也有本事,連主子房裡的事兒都能做主了。”
“小的冤枉啊,正君說,是您同意了的。”王平也委屈,人是正君送的,頭是您點的,關人家什麼事兒啊?
安文逸皺眉,終於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來一段記憶。
“所以,他是正君派到院裡伺候的人?”
“對啊。”不然她哪兒敢從外麵領人進來?
嘖,安文逸以為的阿爹說的是貼心伺候是指端茶倒水,哪成想阿爹想的是床上的貼心。
“把人送回去。”
床上的男子聽見這話,瞬間擁著被子跪坐,臉上落下一行清淚:“可是奴何處做得不對?奴一定改,還請小姐不要趕奴走。”
他要是被小姐原封不動的退回去,還怎麼做人啊?那些酸言酸語的侍從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呢!
安文逸這會兒頭正疼著,不耐煩聽人哭訴,隻冷冰冰道:“兩個選擇,要麼你回父親院裡繼續伺候,要麼送你去城外莊子當差。”
她本來想說把人發賣出去,又覺得不至於。這年頭被主家發賣的男兒,大多認為品行有瑕,除了秦樓楚館,沒有第二個去處。
說完沒理會麵如死灰的男人,轉頭沒好氣地對著王平就是一頓罰:“還有你,罰一月月錢,再有下次,我打你板子!”
本來喝酒了頭就疼,還給她整出這麼件破事兒,王平的差事兒是越做越好了。